裁减之事,还是恼我个人?”
“要是恼我个人,大可等私底下,我们再细说,何必在这个时候来夹枪带棒,要说对裁减不满,也应该现在直言裁减之事。”
“我不是不满裁减,是不满你这裁减的方略和对待裁减的态度!”
“明明是你自己主张裁减,结果现在做的样子,却像是四哥在逼你裁减一样!”
“先是只委屈四哥,让四哥不好跟自己人交待;”
“现在又独惠四哥,让四哥得罪最底下的旗人,让人以为,这裁减马甲只是苦一苦最底层的旗人,而让皇帝更好施恩于自己人!”
“难道就找不出公平公正,让人心服口服的裁减方略吗!”
“还是说,不愿意这样做,有意让这裁减马甲的新政进行不下去,或者进行了反而比不进行还糟糕?”
“所以,反倒是八哥你,你如果不愿意裁减,何不直接承认?干嘛在这里行虚伪奸诈之举!”
老十六这么说后,老八脸色更加难看。
以前,只有雍正这么说他,让他面色尴尬。
现在,老十六也这样。
这让他很不适应。
“十六弟不必担心,这第二个方略,真要奏上去有什么差池,我担罪就是!”
“只要能让皇上四哥这个皇帝当得安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应该多担些责。”
“同样,若按此方略推行,而真要有人非议,你们也可以直接说这是我提出来的!”
老八这时忍怒回道。
老十六只掸袖冷笑:“裁减只委屈地位最低的旗人,算什么裁减?”
“八哥,人人都说您是贤王,我看,你的贤只是贤在王公大臣面前,底层旗人面前,你是一点贤都没有,反而只有冷漠!”
“老十六!”
老八实在是受不了,而失态地沉声喊了一声,接着就站起身来,瞪了老十六一会儿。
但,最后,老八还是忍了下来。
他打不过老十六。
老八只看向另外三名总管大臣:“你们怎么看?”
“奴才觉得第二个方略挺好,反正是我们提议的,大不了我们替万岁爷挨些骂就是!”
“是啊,应该选第二个方略,不为万岁爷争取最大的好处,我们干脆连人也别当了!”
“可以先奏上去看看,万岁爷如果愿意,我们就替主子受着这些怨骂就是,如果万岁爷不愿意,我们再议。”
因为,老八说可以推诿给他的缘故,加上他们也不想雍正觉得他们不够忠心,不够为皇帝着想,所以,三位总管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