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数次从睡梦中惊醒,直到当官儿后才稍稍缓解。
“咱家对这位康公公可是印象深刻,劳烦夏公公请来,咱家见一见。”
“遵命。”
夏公公听出话中寒意,默默为老友祈祷,好生办差哄得提督高兴,否则《净身要诀》就要失传了。
片刻后。
夏公公领着个老太监回来,一进门就双腿下弯,熟练的滑跪到李平安跟前。
“净身房小康子,拜见提督大人!”
“嗯——”
李平安鼻子里哼出声,不阴不阳的说道:“康公公威名,能止小儿夜哭,咱家可是经历过。”
康公公面露苦涩,今儿又要经历一回,每有小太监得大势,少不得唤他过去呵斥几句。
偏偏他舍不得净身房,享受将人阉成太监的过程,喜欢听小太监凄厉惨叫。
“提督大人饶命,奴婢只是奉命行事,为了降低净身痛苦,精研数种酥麻之法……”
“行了,咱家对如何净身并无兴趣。”
李平安听着康公公细致讲述,隐隐觉得下身不适,打断道:“咱家要你去审讯,可有把握拿到供词?”
康公公问道:“大人要什么供词?”
李平安幽幽说道:“前日御猎园坍塌,并非暴雨所致,而是人为破坏,幕后指使就是……冷公公。”
康公公闻言,顿时面露惶恐,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夏公公,暗骂这厮恩将仇报。
“奴婢愿意试试。”
李平安说道:“康公公,咱家从来不记仇,你只要拿到供词,过往一概不究。”
言下之意,拿不到供词就当场翻脸。
……
翌日。
李平安来到马厩,原本骚臭脏乱模样已经变得干净整洁,四下笼罩层层蚕纱。
撩纱帘进去,见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血淋淋的邓公公。
耳朵鼻子削没了,双手只剩下手掌,双脚自脚踝处断开,胸口不知划开多少刀,隐约能看到五脏六腑。
若非胸口血肉微微跳动,几乎就是个死人。
“大人,他已经招了。”
康公公拿出一叠供词:“据邓公公所交代,冷公公早些年拜入张太妃麾下,执掌司礼监后,一直为镇北王传递宫中消息。
前些日听信术士所言,御猎园建成后会增长国朝风水气运,于是暗中遣人破坏……”
李平安接过供词逐页翻看,起因动机过程清楚明了,不止有证人证词,竟然还有物证。
譬如拆除光武台遗留在柱子上的掌印,譬如术士施展厌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