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自此宫中井水无人敢用。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何况宫中太监连人都不算,死几百个太监而已,按市价换算成银子,还比不过御马监每年死的马匹。
……
京营。
北六卫校场。
李平安端坐军阵之前,目光如炬,紧盯着二十余名督粮官发放军饷。
军卒已经熟悉这种发饷方式,领了银子、条子,对着皇宫跪拜高呼万岁,同时心底念着公公的好。
谁说太监都是奸佞,安都统就是大大滴好人!
李平安面上始终挂着浅笑,但凡有军卒偷摸瞧过来,下意识就会微微颔首回应。
许是回应一个,许是回应一片。
李平安不懂什么兵书韬略,楚公公未曾教过,宫中亦无此类典籍,故而只能用最笨的法子。
每逢发放军饷,定会在场监督。
纵是熬上两天两夜,脸面、脖子僵硬铁青,仍然要确保军饷准数发放到军卒手中。
“依咱家看来,所谓练兵之法,无外乎三条:施威、施恩、发银子!”
李平安的想法很朴素,落在名将眼中就是粗浅把戏,却能稳稳抓住底层兵卒。
两天两夜后,十二卫军饷尽数发放完毕。
李平安惯例包下鼎香楼,宴请军中武将,当然不是全部,而是麾下江湖少侠。
酒过三巡,命人抬来几大箱银子,白花花的银锭晃得人眼花缭乱。
“咱家不通兵法,只会发银子,每人怀里揣一兜,多多少少全凭自个儿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