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平安眉头微皱,不需说话,费公公身形闪烁,一巴掌将当值老太监抽翻。
“不长眼的东西,敢拦咱干爹的路!”
老太监捂着肿胀的脸,眼里满是怨毒:“咱家不认得你干爹,只懂得宫中规矩,任何人出入需凭符信、腰牌。”
“咱干爹何时需腰牌,你这厮比司礼监还管得宽?”
费公公眉头倒竖,手掌浮现青紫色,便要一巴掌将这老太监了结。
李平安说道:“他要腰牌,给他便是,无需与他掰扯,凭白失了身份。”
堂堂两监提督回宫,与守门太监纠缠不清,无论进没进去都让人看笑话。
费公公回到干爹身边,苦着脸说道:“干爹恕罪,今儿出行匆忙,孩儿未来得及去司礼监领腰牌。”
李平安微微颔首,此事并不怪费公公,一是非他职责,二是升任提督后,出宫再没用过腰牌。
从袖口摸出锭银子,随手揉捏成腰牌模样,挥手扔到老太监身上。
“这就是咱家腰牌,还不让路开门!”
老太监知晓安公公凶名,心底害怕的厉害,咬牙强忍着恐惧说道:“安公公,司礼监没这样的腰牌。”
李平安冷声道:“咱家领的就是这样,若说有假,你便将司礼监提督领来当面对质。”
老太监微微一怔,不知该如何辩驳。
按照原本计划,在宫门外与安公公纠缠不清,折了他的脸面。若是动手了更好,假装吐血重伤,少不得安个“藐视皇权、强闯宫禁”的罪名。
偏偏拿出个假腰牌,要与司礼监对质。
正在此时。
大门缓缓开条缝,熟悉的刺耳怪笑传出:“桀桀桀……咱家怎么不记得,与安公公发放过腰牌?”
老太监闻言,顿时提起了精神,连滚带爬到海公公跟前。
“拜见提督大人,奴婢例行盘查腰牌,安公公强闯不成,还要伪造宫禁腰牌。”
李平安上下打量,许是前两任提督身材肥胖,朱红官袍做的宽大,套在海公公身上略显滑稽。
“咱家恭喜海公公升官。”
“同喜同喜。”
海公公志得意满,笑盈盈说道:“咱家去御马监传旨,安公公查逆有功,兼任值殿监提督。
领三监提督,如此隆恩闻所未闻啊!”
李平安双目微眯,历任司礼监提督皆为陛下大伴,自己根底不足,转而求其次,将目标放在尚宝监。
赖公公贬去守皇陵,尚宝监提督之位空悬,其职责是管理陛下印玺、符牌、敕书等重要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