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座农舍错落有致地分布着,烟囱里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幅田园画卷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礼则看着这一切,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情不自禁地轻声哼起了调子。
“喜欢城外?”范良瀚坐在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轻轻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忍不住开口问道。
“嗯嗯。”礼则用力地点点头,“我阿爹走得早,家里总是有忙不完的生意,每日都乱糟糟的。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去城外的庄子休息。在那里,只有我们一家人,没有那些繁杂的事务,安安静静的,最好了。”
说起往事,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可是笑意却没有持续很久,她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有些失落地垂下眼帘。
她轻轻咬了咬饱满的下唇,声音也变得轻柔而带着一丝哽咽:“我想阿娘和姐姐妹妹了。”
范良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酸涩不已,只觉得自居的眼眶也跟着酸涩起来。
他伸出手臂,将礼则轻轻揽入怀中,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声安慰道:“娘子莫要难过,等过些日子,我陪你回娘家,好好住上一段时间,和她们好好聚聚。”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
被他这般温柔地安慰着,礼则心中的委屈却如决堤的洪水,愈发汹涌。
她的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那白皙如玉的脸颊滑落。
“都怪你!”她带着哭腔,娇嗔地埋怨道,“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嫁的!”
话虽这样说,但是她也知道范良瀚的家庭比她好上太多,因此娘亲考察过他的真心之后,就赶在二姐出嫁前就把她嫁出去了。
范良瀚见她如此伤心,心中懊悔万分,连忙将这“罪责”全揽在自己身上,语气里满是焦急与疼惜:“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娘子你可别哭了,你这一哭,我的心都快碎成渣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擦拭着她脸颊上的泪水。
“碎就碎,你心都碎了,我也好回家去。”礼则一边抽噎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拍打着他的胸膛。
她的眼神里满是哀怨,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楚楚动人。
“那可不行!”范良瀚一听这话,顿时急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