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瀚紧紧咬着牙,敢情前几日柴安说自己有了心仪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娘子!
亏他他当时还满心欢喜地昧着良心鼓励柴安勇敢追求真爱,甚至还出谋划策,如今想来,这简直就是一记狠狠的耳光,重重地扇在自己脸上,打得他又羞又恼。
侍画偷偷抬眼,看了看范良瀚,又看了看柴安,察觉到这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心中甚是担忧自家娘子。
所谓情敌相见,必定是针锋相对,而小三对上正宫,更是如同针尖对麦芒。
范良瀚心中实在懊恼不已,自己还是高估了柴安的道德标准。看着柴安毫不掩饰地对礼则示好,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碍于情面,不能直接发作。
他俊秀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表哥,你对礼则的这份‘关心’,实在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只是礼则如今是我的妻子,有些界限,还是应当恪守。”
他刻意加重了“妻子”二字,柴安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良瀚,你这话说得就见外了。我对礼则,不过是兄长对妹妹的疼爱,你莫要多想。”
礼则坐在一旁,心中五味杂陈。
若说一开始对范良瀚还有一丝愧疚,现在就因为他的不饶人感到烦躁。
她有错吗?正妻与小妾之间扯头花,不就是后院中最常见的场面吗?
女人能忍受丈夫三妻四妾,男人为何忍受不了?
这样的日子男人过了几百年,也是时候让她们过过了。
她轻咳一声:“好了,你们俩就别再争了。我不喜欢聒噪,一起用早膳吧。”
话音刚落,两人就默契地闭上了嘴。
侍画在一旁波澜不惊地摆放着碗筷。
范良瀚连忙伸出手去扶礼则,温声说道,“娘子一定饿了,都怪我磨磨蹭蹭这么久。”
“确实怪你。”柴安轻飘飘地说道。
范良瀚看了一眼柴安,忍住要翻白眼的冲动,“我不跟你计较。”
柴安也不恼,慢悠悠地走到另一边坐下,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袖:“也好,一家人就该整整齐齐。”
“什么一家人!”范良瀚瞪大了眼睛。“你别忘了,我才是娘子的丈夫!
“字面意思。”柴安勾了勾唇角,“你是娘子的丈夫,难道我就不是娘子的丈夫了?”
礼则轻咳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