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喉间泛起苦涩,“就像你会在意任何一个族中妹妹那样。”
王权霸业愣在原地,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她蹲在台阶上哭着说“霸业哥哥不要我了”时的模样。
那时他也是这样手足无措,只能笨拙地递上糖蒸酥酪,看她含着泪咬下第一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却又忍不住笑起来。
“我……”他想解释,却在开口时哑了声。
那些藏在心底的话,像春日里未化的积雪,沉甸甸地压在舌尖,偏生找不到合适的形状落下来。
鹿逐笙看着他纠结的模样,忽然觉得累了,转身进了房间,反手将门锁上,声音从门缝里漏出来,“你要是敢打开这扇门,我这一个周都不会理你的。”
王权霸业的手悬在门环上,终究还是落了下来。他贴着门板坐下,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她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廊下格外清晰。
“我不开,你放心。”他轻声说,像是哄一只炸毛的小兽,“先吃饭好不好?阿砚说你早上没吃多少……”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
“祖宗,你到底要我怎样?”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叹气,王权霸业仰头望着廊下的灯笼,忽然想起王权醉那张巧嘴——每次他惹她生气,都是这妹妹替他哄人。
懊恼地拍了拍脑门,他猛地起身出去寻人。
“给我吃的?”王权醉盯着他手里的青瓷托盘,喉结滚动。
王权霸业将托盘往回收了收,耳尖发烫:“谁说的?这是给逐笙的……你快去给她送点吃的,要是中午不吃饭,她又要胃疼了。”
王权醉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大哥,你小妹我也没吃饭呢。”
“也有你的。”王权霸业硬着头皮道,“先让逐笙吃完。”
“每次惹小嫂子生气就找我。”王权醉笑嘻嘻地挑眉,故意将“小嫂子”三个字咬得极重,“你说你也是,干嘛总把天聊死?要是有我一半会哄人——”
“别乱叫!”王权霸业打断他,耳尖红得滴血,“有损逐笙的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