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逐笙翻了个白眼,“你根本就是装的。”她刚掀开锦被,腰间便被长臂猛地箍紧。
鹿逐玉带着药香的呼吸扑在她后颈,指尖卷着她垂落的发丝打圈:“再躺会儿。”
他的声音混着刚醒的沙哑,像块在火上烤化的饴糖,黏得人骨头都发酥。
她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缠着纱布的手臂撑在她耳畔,阴影里能看见他眼底跳动的碎光。
“哥哥耍赖。”她仰头瞪他。
鹿逐玉低笑一声,鼻尖蹭过她额头,“就赖你。”话音未落,忽然低头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像小兽标记领地般,留下个淡红的印子。
她惊呼着推他,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枕侧,“鹿逐玉!”
见她恼了,鹿逐玉才松开箍着她腰的手。他指尖捏着她一缕发丝把玩,看着她气鼓鼓地整理衣襟,“晚上来我房里用膳。”
鹿逐笙瞪他一眼,转身时却被他轻轻拍了下后腰,像逗弄炸毛的猫儿般,惹得她耳尖发烫。
穿过月洞门时,暮色已浓得能拧出水来。
长廊下的王权霸业听见脚步声,连忙朝她看去。他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看见她时,耳尖迅速爬上的红晕比天边的火烧云还要鲜亮。
“笙笙,你回来啦。”他的声音有些发颤,油纸包在晚风里发出细碎的声响,“这是...你最爱吃的糖蒸酥酪,我给你做的。”
鹿逐笙挑眉看他,“你做的?”
她上前几步,接过油纸包走进房间,“进来吧,等了多久?怎么也不进来?”
微风卷起她鬓角碎发,他下意识伸手替她拂开,指尖却在触及皮肤时猛地缩回去。
“没有很久。”
“没有很久是多久?”鹿逐笙撇撇嘴,一副要刁难他的样子,他可是还记得王权霸业前两天一本正经说要把她当女儿时的场景。
“早上从姨夫房间里出来,我就去了小厨房做糖蒸酥酪,然后一直等你。”王权霸业小声说道,“我想见你,想你一回来就能看见你,所以才站在门口等你。”
“想见我?”鹿逐笙拿起一块酥酪放进嘴里,甜腻的滋味蔓开,她唇角勾了勾,“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他对上鹿逐笙黑曜石般的眸子,认真地说道。
鹿逐笙看着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