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跌进带着皂角香的怀抱,发间的银簪正巧勾住魏劭的领口。两人姿势狼狈地纠缠在一起,他胸口的温度透过单薄的里衣烙在她后颈,混着呼吸间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
魏劭的心跳声震得她耳骨发麻,却还强撑着笑意:"阿满这样投怀送抱,倒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她慌乱地撑着他肩头要起身,却被魏劭顺势扣住手腕按在枕侧。
窗外的日光被纱帐筛成细碎的金斑,落在他泛红的眼角,映得那双桃花眼愈发潋滟。
"别动。"他声音突然压低,带着蛊惑的尾音,"伤口又要疼了。"
袁满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只觉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急促,“到底是真痛假痛,你少骗我!”
“是真的,而且...”魏劭低头,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脸颊,“阿满要对我负责。”
“什么?为什么?”
这句话惊得袁满猛地抬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看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魏劭喉间溢出一声轻笑,提醒道,"阿满把我看光了,还不打算负责吗?我可是一大锅很保守的男人。"
“你还保守?哪有保守的人换衣服不锁门的?”袁满偏过头去,气鼓鼓地说道。
“我受伤了,下不了床。”魏劭用脸颊蹭蹭她的肌肤,嗅着她身上馥郁的香味,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溢出的气音裹着灼热温度,尽数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
袁满只觉得痒痒的,笑着偏开头,“受伤了就不要发骚了,我让医师过来给你上药。”
“好吧。”魏劭见好就收,“阿满陪着我罢,我有些痛。”
“好。”
纱帐在穿堂风里轻轻鼓荡,魏劭倚着雕花软枕,指尖仍恋恋不舍地勾着袁满的衣袖。
他半敞的衣襟下,一道狰狞的剑伤横在肩上,苍白的面色却掩不住眼底狡黠的光。
袁满被他拽得跌坐在榻边,见他又要将脑袋往自己肩上靠,连忙抽出帕子抵住他额头:“躺好,我去唤医师。”
不多时,青衫老者挎着药箱疾步而入,瞥见榻上两人姿态,眉峰不易察觉地颤了颤。
“主上,袁小姐。”医师躬身一拜,随即将药箱放在矮柜上,将纱布药膏一一摆放出来。
魏劭见袁满立在床前,立时拧起眉,冷汗顺着下颌滚落:“阿满...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