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廷淡声道，“我要跟你说一下我的规矩。第一点——要诚实。无论你工作做得好不好，诚实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
鹤曦赶紧从包里拿出笔记本，低头飞快地记下来。那一低头，颈线弯弯，耳垂透着温软的粉色，整个人像只精致的娃娃。
韩廷看着她，忽而又问：“所以，现在告诉我，你穿着难受吗？”
鹤曦抬头，眼睛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连连点头：“很累……不过没关系的，我可以适应。”
韩廷勾了勾唇角：“第二点——上班穿着舒适就好，不用给我看这些。”
鹤曦愣了一秒，低头看看自己，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鞋子，脸颊微微泛红，眼神还是清亮的，像没意识到他刚刚眼神停留过哪里，只当这是一位老板对员工的关照。
她轻声道：“谢谢韩总。”
韩廷看着她，眉梢微挑，像是笑了，又像什么都没说：“没事，只是……有点吵。”
“……哦。”鹤曦被他一句话噎住，轻轻咬了咬唇角，像是吃了个软瘪，低声应了一句：“好。”
他看着她这副懵懵的样子，眼底终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了，没事了。你就先出去吧。”韩廷开口，语气平和，“你的办公室就在我隔壁，让唐宋带你过去。”
“好，谢谢韩总。”鹤曦松了口气，轻轻点头，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门轻轻合上。
韩廷的视线却还停留在她离开的背影上，包臀裙下的曲线自然摆动，背影婀娜，步伐轻盈。他的手指在椅扶上意味深长地敲了敲。
办公室很安静，空气中漂浮着刚装潢不久的淡淡木香，家具是黑胡桃色的，沉稳雅致，阳光落在干净的地毯上，洒出一小块温暖的光斑。
鹤曦坐在办公桌后，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高跟鞋轻轻点着地面。她的小包已经放在抽屉里，笔记本摊开在桌上，却空白一片。
她正低头整理着文具，耳边传来敲门声。
唐宋推门而入，手里夹着一叠文件，边翻边走到她桌前。
“现在还不太忙，”他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鹤曦“嗯”了一声，刚准备问点什么，唐宋却翻完文件，忽然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就负责泡茶、做咖啡吧。你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