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嘴角带着笑意,眼眸微闭,轻轻颤抖,
思绪似乎远离战场,回到了大明,回到了他们朝思暮想的家。
陆云逸沉默以对,最后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走进去。
陆云逸在营寨中兜兜转转,很快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
此刻有几位军中文书在俘虏中不停徘徊,身旁还跟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军卒,
文书不停蹲下身问询各种问题,给出满意答复后才可免于刑罚,
又或者说一些他们所能熟知的事,被文书记载,如此也可活命。
文书们见陆云逸来了,连忙站起身,喊了一声“大人。”
陆云逸点点头,伸出手接过递来的册子仔细查看,
越看他的眉头愈发紧皱,疑惑也越来越多。
“这上面记载的都为真?”
那文书轻轻点头:“回禀大人,上面记载的都是我等归纳梳理后的讯息,
至少经过十余人相互论证,虽不能确保为真,但至少有八九成。”
陆云逸凝重地点了点头,视线快速在册子上来回扫过,将其上的内容记下,
又接过另一册子继续如此,越看他的脸色越是凝重。
不论是捕鱼儿海的兵员配置,还是轮换时间,又或者来自元庭的调令以及军令,
以及那时时刻刻收整军卒的行为来说,
这一切,以他对于战阵的理解来说,无不在指向一个答案!
元庭要跑!
但事实却又如这大相径庭,元庭在捕鱼儿海附近是他所知道不争的事实,也会在这里战败。
截然不同的两种思绪在心中来回折腾,让他以时间有些迷茫,心中疑惑加剧。
他拿着文书记录的小册子回到军帐,
见到了早就在此等候的刘黑鹰,他此刻右手绑着麻布,正牛饮一般喝着水。
见陆云逸回来,他连忙凑了过来,露出憨厚:
“云儿哥,宁充与廖心远咋了?弟兄们让我向你打听打听,你跟我说说,我好跟他们说。”
“你是传旨太监吗?”陆云逸瞥了他一眼,径直坐了下来,将小册子丢在一侧。
“二人不听军令,延误战机,致使二十余名军卒殒命,所以被降职。”
刘黑鹰听后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径直坐下,拿起小册子翻开,
慢慢地,他的脸色也越来越不对劲,最后发出一声惊呼:
“我草,云儿哥,这狗的元庭要跑?”
“你也这么觉得?”
“你看看这,收整军卒,将生病残疾的牲畜宰杀做成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