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作甚?”
定远侯王弼声音冷冽,
说话之时,身侧副将吕宝川眸光一闪,挥了挥手,其身后顿时冲出了两百余军卒,
马蹄阵阵,甲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刹那间就将俞通渊所部牢牢包围。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王帐处,再一次变得气氛紧张。
俞通渊面露愤怒,眼中有着不甘,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拱手:
“定远侯爷,陆云逸谎报军情,致使我部损伤军卒三千余,下官要将他就地问斩。”
王弼眉头微皱,冷哼一声:
“俞通渊,两万军卒兵分四路,
你碰上了王庭禁军,将其击溃便是,难不成你还想换一个对手?
你也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怎么能说出如此幼稚之语?”
定远侯王弼黝黑的脸颊四处转动,看到了王帐周围的狼藉,再次冷笑,毫不客气:
“俞通渊,你想要建功立业,夺得功勋,
与王庭禁军厮杀岂不是恰到好处,
怎么,你又改变主意了?
还是你只想做那拾人牙慧之举?白捡便宜?”
定远侯王弼洪武十二年封侯,但从至正十六年就随军征战,
最先为今上宿卫,从属邓愈。
从至正十六年一直到洪武二十一年,一直未曾停止征战,是军中为数不多的老资历,
虽封爵较晚,但他乃大明天子所属,
加之邓愈一系与常遇春一系强强联合,行北征一事,乃如今大明军伍最大势力。
对待俞通渊这种后辈,平日里客客气气是给巢湖水军面子,
若是不客气,他们也说不得什么。
就如此时,俞通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眼中流露出愤怒,
未封爵的弊端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平日里不论多么客气,但真正针锋相对之时,总是低人一头。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愤怒,对于坏他好事的陆云逸,便越是怨恨。
深吸了一口气,俞通渊强行压下心中思绪,为自己辩解:
“还请定远侯息怒,并不是末将不敢战,
而是此人麾下军卒谎报军情,说北元王帐在中军西侧,但.现实却是在东侧。”
定远侯王弼面露玩味,眼睛微眯,声音冷冽:
“俞通渊,你的意思是这王帐只能由你来攻破?不能由大将军率军攻破?”
说完这话之后,王弼嗤笑一声,看向身侧的吕宝川,略带轻佻地说道:
“合着是想抢功啊。”
俞通渊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