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诱敌之法乃属下白日之时灵机一动,
这才匆匆搭建了这张椅子,只是那哈剌章实在是胆小如鼠,
一日过去了,也不曾出来袭击。
但还请大将军放心,到了夜晚,
那哈剌章定然按捺不住,属下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只要他敢出来袭击粮道,属下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陆云逸侃侃而谈,丝毫没有因为被发现偷懒的窘状,
听得一旁徐增寿瞪大眼睛,“或许这真的是陆大人的诱敌之法.”
长兴侯耿炳文为人随和,已经有些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哈哈哈,陆云逸,你可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啊,怪不得能在北元朝廷中混得风生水起。”
“长兴侯爷过奖了,末将是心中所想,并无诡辩。”
“哼!”
蓝玉冷哼一声,面色一冷,将那作战计划折叠,踹入怀中,冷冷道:
“陆云逸、徐增寿玩忽职守,罚饷三月!”
啊?
徐增寿猛地抬起头,一脸震惊与不服,
但迎上了蓝玉冰冷的眸子后,又糯糯地将脑袋低了下来,
而一侧的陆云逸则声音郎朗:
“大将军治军从严,属下佩服。”
蓝玉不理会他,而是冷冷吩咐:
“营寨已经开始搭建,今夜哈剌章定然会有所动作,
你要做好防范,若是哈剌章出营军卒过多,就早一些通知张翼与前军。”
“是!”
说完后,蓝玉甩动马缰,继续向前行去。
定远侯王弼走到陆云逸身前时,朝他挤了挤眼睛,小声嘀咕:
“本侯从来不罚俸!”
陆云逸则权当没听见,双手抱拳,低着脑袋。
直到队伍走出去许久,
陆云逸才一脸轻松地抬起脑袋,伸了个懒腰,又慢步回到躺椅前,
慢慢挪动身体,躺了上去
舒适的感觉顿时席卷全身,让他忍不住长吁了一口气。
徐增寿满脸震惊,挪动步子走了过来:
“陆大人,你怎么又躺下了,大将军都罚俸了。”
陆云逸一脸无所谓,见他有些委屈,便笑着说道:
“你家财万贯,罚几个月俸禄怎么了。”
“那不一样,我从军一共才三个月,这下子都罚没了。”徐增寿小声嘀咕。
陆云逸却满不在乎:“本将自从进了大军就没发过一分饷。”
“啊?大军克扣粮饷?”徐增寿不禁压低了声音,快速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