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深,会继续深挖,适当地抛出一些东西引人注目。”
陆云逸目光深邃,浑身散发着阴沉气息。
“云儿哥,可不可以走郭铨的路子,
我觉得刘知州的路子不那么妥当,要想将人安置在辽东,他一个知州,会留下痕迹。”
陆云逸脸色一变,面露郑重,快速说道:
“不行,我们如此麻烦,
就是为了不与军中之人扯上关系,一旦走了郭铨的路子,那我们就没有秘密可言。
至于刘知州.我已经打探过了,
他先前是辽东都司独转运盐使司副使,掌管盐铁具体事务,能量巨大,
大军的一些盐铁转运,还是他从中操办,打通关系,办这一点小事轻松无比。”
刘黑鹰听后一愣,此等军事机密他并不知道,
但经云儿哥这么一说,他也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微缩,小声说道:
“云儿哥,大军北征,刘知州放着盐使司的差事不做来到这庆州做知州,是看准了大军会赢,想要乘风而起啊。”
盐使司副使与知州虽然同为从五品,但含权量天差地别。
盐使司副使掌管各州盐铁转运,
若是毫无顾忌,一年就能赚十万雪花银,岂是一个知州可以比拟。
陆云逸也点点头,他知道的还要多一些,
庆州卫所旧粮换新粮一事涉及大明最顶端的权势之争,
其中内幕他不得了解,
但作为收拾烂摊子的刘知州,定然有其背后依仗,加之他辅佐大军成功北征,
日后乘风而起,只在一瞬之间。
陆云逸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刘知州的背后依仗我们不必考虑,此战之后,我们也能成为许多人的背后依仗。
当务之急,是要将事情做好,解决后顾之忧。”
刘黑鹰收起笑容,变得郑重,重重点了点头。
他没有问要杀之人是谁,但既然云儿哥要杀,那人自然该死。
大军带着俘虏前行缓慢,一日行进不过三十里,走了两日都未走出捕鱼儿海所在之地。
到了夜晚,大军不会像草原王庭一般仓皇逃窜,日夜不停,
而是在捕鱼儿海附近安营扎寨,休息休整,明日再行出发。
按照速度,大军疾行来到捕鱼儿海需要二十日,
而带这些人尽数回到明境,可能需要两个月。
陆云逸所在的前军斥候部如今已成了殿后之部,
军卒们早就四散而开,在捕鱼儿海探查,寻找漏网之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