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前军斥候部军卒亦是如此,满脸惊愕,
陆云逸不禁伸出手挠了挠头,
两日前申国公与他说过此法很好,要在军中推行,
但没想到居然如此之快,不过两日就已经开始练了。
“云儿哥,这风头都让他们抢去了,
我还寻思着等礼兵的时候咱们露上一手呢。”
刘黑鹰在一旁心有不忿,忍不住嘀咕。
陆云逸笑了起来:
“礼兵的章程都是提前定下,提前演练,不能有丝毫差错,
若是你突然整出这么一手,说不得咱们兄弟俩就人头落地了。”
立在一侧的曹国公李景隆也笑了起来:
“黑鹰啊,你虽然皮糙肉厚,但也架不住那砍头大刀。”
两日的操练,让李景隆的皮肤变得黝黑,
整个人不是原本那般丰神俊朗,却多了几分刚毅,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
他的年纪与刘黑鹰差不多,二人的关系相处得不错。
刘黑鹰撇了撇嘴:“到时候我就说是曹国公指使的,先砍你。”
李景隆哈哈大笑,丝毫不在乎大校场的凝重气氛:
“陛下可是我的舅祖父,咱也算得上皇亲国戚,
虽然一时落没,但砍头的时候怎么也得排后面,还得黑鹰兄弟先砍。”
刘黑鹰撇了撇嘴,嘀咕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都是国公了,这要是没落,那我们连破落户都算不上了。”
李景隆一愣,再次笑了起来:
“黑鹰兄弟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我这曹国公府靠的是先祖遗泽,升无可升,只能走下坡路,而你们才是大有可为啊。”
说着,李景隆露出几分感慨:
“我爹曾说过,跟随陛下打天下的日子是最痛快的,
可这天下一打下来,原本的大展宏图雄心壮志也就烟消云散了,精气神也不行了,身体的毛病也多了起来。
那些老军侯在立国后老得老死的死,熟悉的面孔也就不见了,
当时我爹虽然年轻,但整个人如同六十老叟,郁郁寡欢。
而我承袭爵位就站在了大明之巅,升无可升,封无可封,
过得是如我爹一般无二的日子。
而你们不同啊,朝气蓬勃,
前面有无数的功劳等着你们去立,无数的官职等着你们去夺,有盼头啊。”
李景隆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变得老气横秋了起来,让刘黑鹰不由得面露古怪。
他还年轻,的确体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