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变得不动如山,稳扎稳打。
如此泾渭分明的转变,几乎让他们以为是换了一支军伍。
这时,蓝玉也不免生出一丝兴奋,继而开口:
“陛下,陆云逸此子打仗灵活机变,
曾不止一次与臣坦言,战阵之道千变万化,
领军将领不可能是完人,就算是文武全才,
也有不擅长的战阵,也会面临难以对付的对手困境,而此刻将领互补就成了必备之物。
臣仔细琢磨过,此法在我大明军伍时常出现,
龙凤年间,鄱阳湖水战所用将领大多为善水之将领,
而在北征灭元之际,所用将领又是擅长陆战奔袭之将领,此举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陆云逸将其中之道再次做细,运用在了仅有五千人的前军斥候部。”
说着,蓝玉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他曾与臣说过,此法只适用于军卒精锐之战阵,
若是军卒不够精锐,则无法适应战场方式的变换,可能会适得其反,不强反弱。”
沉默许久的朱元璋轻轻点了点头,脸色依旧平静,看不出心绪:
“嗯,法子是好法子,寻常军伍用不得。”
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的太子却眉头紧皱,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校场,
听着耳旁言语,心中已经是翻江倒海,
他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或许能够解决历朝历代无法解决的军伍积病。
越看越想他的呼吸越是急促,站在他一侧的朱元璋微微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着说道:
“太子啊,还是要多锤炼身体,才站这么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太子朱标一愣,第一次将千里镜从眼睛挪开,笑着说道:
“父皇说的是,儿臣有些乏了。”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看向郭英:
“去给太子找一把高椅子来,让他坐着。”
“是!”
不一会儿,太子朱标已经坐在了柔软的椅子上,椅子很高,让他能从容地看到下方大校场。
朱元璋瞥了一眼郭英:
“郭英啊,你还是如以前那般榆木脑袋,
怎么不给朕也拿一把椅子,现在倒好,太子坐着,朕站着。”
一时间,观礼台上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围刹那间变得舒缓,在场一众军侯也笑了起来。
场中,前军斥候部的演练还在继续,
东侧的战事轻而易举便落下帷幕,充当‘敌军’的京卫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内被杀得七零八落,草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