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老家伙尸位素餐,看不惯也是理所应当,不用在意。”
李景隆打量起随行的十余人,大多都是二十余岁,气度不凡。
若是不说,说不得旁人会以为是哪一伙富家公子出来游玩。
但李景隆自幼市侩惯了,还是觉得不妥:
“云逸啊,我觉得那林士安的骨头应当是断了,他说不得会去告状。”
“告就告呗,徐都督与申国公还会惩处我不成?”
陆云逸一脸无所谓,视线在河上仔细打量,试图寻找那垃圾船的踪迹。
一旁的刘黑鹰连连附和:
“就是就是,景隆啊,你是此行京军主将,难不成你要惩处我们?”
这一次,李景隆愣在当场,恍然醒悟,
这些日子做甩手掌柜,一直在船上跑腿,他都有些忘了自己的职务了。
“合着你们是有恃无恐?”
李景隆满脸苦笑,已经在心里想着该如何与徐司马吵架了。
陆云逸笑了起来,视线依旧在码头上随意打量,
这里有许多摊贩,所卖的大多都是运输中的残次品,卖相不好,但很实惠,
还有一些河州的特产,应当是河州百姓在卖。
“景隆啊,你是大明曹国公,是咱们此行京军统帅,
那些老家伙不把你放在眼里,你还跟他们客气什么啊。”
刘黑鹰在李景隆身旁嘀咕,满脸不屑,还做出一副夸张的表情:
“九江,九江,陛下与大将军这么叫,这也是他们叫的?
依我看,他们是觉得你年轻好欺负,若不收拾他们立立威,以后有得烦。”
李景隆脸色来回变换,很快便想到了这些年京中遭遇,
父亲早逝,曹国公府要他一人支持,
所以他是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纨绔的事是一点也不敢干,生怕被人盯上,可谓是活的小心谨慎。
这时,陆云逸笑着开口:
“黑鹰说得对,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收拾了一个,自然其他人也会有所忌惮。”
陆云逸一边说一边笑,在一处卖斗笠的摊贩前停下,
从上面拿了一个斗笠,在手里来回打量,
然后扣到了李景隆的脑袋上,不禁点了点头:
“不错,若那二人叫嚣着打上门来,恰好可以借此机会立威。
打仗是精细活,若是属下不敬上官随意行事,这仗便只能中午打了。”
“为何?”李景隆面露疑惑,徐增寿等人亦是如此。
“早晚要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