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门窗上都已经贴上了厚厚的牛皮,遮挡阳光。
簇的一声
红木桌上的烛火陡然亮起,橙黄色的光芒轻轻摇晃,
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照亮整个房间,只能照亮包括它在内的一点点空间。
在烛火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不知何时坐了一道身影,
整个头颅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孔,
只能看到那一袭华贵的丝绸长袍以及金丝镶边,还有那略显肥胖的身影。
来人没有说话,径直一旁的黄花梨木椅子上,
同样看不清脸庞,只能看到那深青色的常服,身形略显消瘦。
过了不知多久,来人发出了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
“河上的事漏了。”
一道声音响了起来,有些清脆:“知道了。”
“为何如此不小心?五艘船停在那里三日,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吗?”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呵”声音中带着一些不屑,还有一丝冷笑:
“京城在查军械外流一事,毛骧第一日便查到了河上,如何能走?”
“竟然是因为此事?”
来人的声音略显诧异,同样发出了一声冷笑: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好好的渠道就这么被一次试探毁了。”
他身旁之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手掌在胸前并拢,来回拍打,
过了许久,他发出了一声感慨:
“失策了,咱们这位皇帝,身已老但心未老,做事还是那般狠辣,不顾后果。”
来人声音冰冷,语速飞快:
“我提醒过你,陛下还是陛下,到死都不会改变,
草原人都知道的道理,明人却不知道,真是可笑。
陛下已经下旨彻查河上所有官员以及当年提出此事的人,
做好收尾,莫要出现纰漏,若事情暴露,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可那略显肥胖之人却嗤笑一声,出声强调:
“是所有人,死的不只是我。”
屋内的气氛陡然凝重,四周的黑暗似是要将桌上那暗淡的烛火吞噬,
不知从哪里来的一抹微风,吹得那烛火轻轻摇曳,将二人的身形映衬得忽明忽暗。
来人打量四周发出一声冷哼:
“在应天城中居然如此张扬,你就不怕毛骧找到你?”
“只用一次,他能找到什么?”
“自大会毁了你我。”
“若是不自大,大明又如何灭元立国?河上的事查清楚是谁做的了吗”
话风突变,声音转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