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逸啊,你应该多休息,咱们在船上还要待上半个月,
水战之事不急于一时,何至于日夜苦读,你有多久没睡了?”
“应当有两日了,有些记不清了。”
陆云逸甩了甩脑袋,强行打起精神,面露苦笑。
告诉了锦衣卫,就相当于告诉了陛下与太子,
如此陛下太子就可以高坐朝堂,稳坐钓鱼船,看着朝堂上的诸位大人明争暗斗,也能更好的掌控局势。
他甩了甩头,问道:
“岳州的锦衣卫可靠吗?
如今水师都出了岔子,这锦衣卫若是有什么差池,咱们可就彻底掉入火坑了。”
李景隆四处打量一二,走近了一些,从怀中掏出了一物,用身子遮挡。
“看。”
陆云逸伸了伸脖子,将目光投了过去,刹那间瞪大眼睛:
“我愺!”
李景隆挑了挑眉头,眼中露出几分得意:
“怎么样,离京之时陛下给我的,
要我到西南后联系那里的锦衣卫,他们知道一些麓川之事。
可没承想,在这里就要用到。”
在他面前是一块腰牌,约莫巴掌大小,通体由冷冽寒铁锻造而成,表面打磨得光滑如镜。
其上,精细雕琢着繁复的云纹,
云纹之间,几个金漆大字赫然在目——锦衣卫指挥使,
字迹苍劲有力,金光闪闪。
不得不说,陆云逸还是低估了李景隆在今上心中的地位。
锦衣卫是上至十二卫之一,只归皇帝调遣,而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锦衣卫。
如今指挥使的腰牌却出现在了李景隆手中
这
陆云逸不知该说话是好,原本就滞涩的大脑更为僵硬,呆呆地看着。
过了许久,直到李景隆将腰牌收了起来,陆云逸才压低声音说道:
“有锦衣卫腰牌也不保险,其中环节众多,万一有所泄密,咱们就落入众矢之地了。”
李景隆拍了拍胸膛:
“放心吧,既然咱们已经定好了方略,
那此事本公是主谋,那就算是暴露,风头也是本公出。
再说了,此次我会递上书信,只能陛下亲启。
隐藏的差异错漏,只有我与陛下知道,
一旦有疏漏,这一条线上的人都要死,陛下不会饶了他们,如此收获更大。”
陆云逸姑且信了,
他还想说什么,但李景隆却抬起头,压低声音说道:
“锦衣卫的腰牌我都给你看了,你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