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沉默,再次愤怒起来,这也是他怒不可遏的原因之一。
“景隆啊,这杜宇涛是早些年跟随颍国公征讨云南的将领,
因为在战事中受了伤,便在云南安顿下来,
他大概是伤了脑子,年龄也大了,行事有些木讷,
以往都是不求无功,但求无过,只是不知如今是怎么了.”
说着,冯诚发出一声叹息,神情有些纠结:
“景隆啊,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景隆脸色古怪:“莫非冯伯伯想要饶了他?”
冯诚眼睛顿时瞪大:
“当然不可能,但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将其调离云龙州,留他一条性命。”
二人越走越慢,气氛越来越古怪,
李景隆皱眉深思,不知这杜宇涛有什么本领,能值得如此力保。
“冯伯伯,是有什么隐情吗?”李景隆压低声音询问。
冯诚抿了抿嘴,脸色复杂,叹了口气:
“我也不瞒你了,前些日子我向颍国公借调了两千用于山地作战的军卒,
前些日子从贵州赶来,此刻应当已经入境,
若这时候将颍国公的旧部砍了,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此言一出,李景隆这才面露恍然,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
冯诚轻叹一声:
“如今都司精锐都在景东以及昆明驻扎,借兵也是无奈之举,
若是你们不来,可能还真让这些麓川兵得逞了。
此事我也有些说不出口,但还希望景隆你能担待一二,
要不我去问问云逸?听听他的意思?”
李景隆顿时警觉,连连摇头,
冯诚也算是云逸的舅舅,如此亲族若是开口,不成也得成,太过为难。
思来想去,李景隆重重叹息一声:
“那便这样吧,但那些玩忽职守的守城卒要砍了,以儆效尤!”
冯诚松了口气,整个看着轻松了许多:
“那是自然,先将杜云涛调到景东,等战事结束后再行惩处。”
李景隆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此等处理,
他心中一直记着父亲所说,“退让,是朝堂政事的关键所在。”
气氛有些沉闷,冯诚有些试探着开口:
“景隆啊,你是京军主将,有些事情我还要与你商讨一二。
大军已经到了昆明,但让其去哪还未有定数,
你看让京军来守云龙州永平一线,如何?”
李景隆愣住了,轻轻眨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