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关文吉连连点头,眼露渴望,其内似是有熊熊火焰燃烧:
“的确如此,下官听他们的军纪官亲口所说,
此等斩级,比咱们走南闯北好几年还要多,弟兄们已经有些受不了了,
昨日还嚷嚷着要去那陆云逸丈下打仗,
大人咱们一路行来舟车劳顿,
什么功劳没捞着不说,还混了个修路的活计,
都是精锐,如此天差地别,弟兄们怨声载道啊。”
声音在屋内回荡,邓志忠面露复杂,直起腰杆,轻轻叹了口气:
“本将知道弟兄们来到金齿卫心有不平,但想要立功.哪有不受苦的啊。”
邓志忠眼神锐利起来,声音中也多了一些清冷:
“我看他们是在京城中花天酒地的日子太多,忘记了要怎么打仗立功。”
关文吉陷入了沉默,
原本龙虎卫在云龙州驻扎,还算是安稳,至少在城池中,
如今来到这鸟不拉屎的金齿卫,
还要做民夫力夫的活计,难免心有不平。
邓志忠叹了口气坐下来,拿起放置在一旁的早食干粮啃了一口,
含糊不清开口:
“告诉弟兄们的,立功的机会一定会有,麓川不会放弃金齿卫,
就算是麓川人没来,本将也会去求曹国公申国公,
分得一丝上阵杀敌之机,不会让弟兄们白跑一趟。”
此言一出,关文吉脸色变幻,闪过悲愤与苦闷,道了一声是。
邓志忠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将眸子瞥了过去:
“怎么?心有不满?”
“属下不敢。”关文吉微微躬身,继而开口:
“属下只是觉得,立功的机会都给了前军斥候部,
咱们也捞不着什么,几位大人倒是有些偏心,
在赶路之时也就算了,可到了云南布政使司
沐侯爷怎么也对那陆云逸照顾有加,还有冯大人,
昨日他们还在一起吃酒,喝得醉醺醺。”
关文吉此刻只觉得心里奇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什么,
他们龙虎卫也参与过北征,
知道陆云逸乃是地地道道的北地边民,被大将军看重,
可来了西南,怎么被沐侯爷看重?
莫非真是运势大红大紫?
邓志忠冷哼一声,缓缓摇了摇头:
“军中不少将领都是这般想的吧。”
“回禀大人,的确如此,弟兄们都有些不忿,
论行军打仗的本事,咱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