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低啊,一些闲职佥事都不如你.”
殷志致啐了一口血水,脸上有几分狰狞:
“说来好听,这个管不了,那个不能管。
军中同僚的下属不能管,城外老爷的子嗣也不能管,
还能管谁?还能断谁?
无外乎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真以为我稀罕这个官,这是得罪人,里外不是人的活!
要权不多,要钱没有,这官当得有什么意思?”
沐晟脸色连连变换,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所以你为清渊阁做脏事?处置后续?”
殷志致没有说话,将脖子扭了过去,显然是默认。
沐晟站起身,缓缓摇头,看着压制他的军卒,轻轻摆了摆手:
“带走吧,严加审问!”
四名军卒顿时将殷志致押走,鲜血淋淋,哩哩啦啦一地。
沐晟走到门前停下,回头看向那一大家子,脸色再次变换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他发出一声叹息,轻轻摆了摆手。
“都带走吧。”
清晨一个时辰,都司与布政使司一直在不停地抓人,
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在抓,弄得人心惶惶,官不聊生。
布政使司衙门,自从上衙之后,
压抑的气氛便一刻都没有停过,
一众吏员官员行色匆匆,低着脑袋,不言不语。
布政使衙房内一如既往的凝重,
铺陈的名贵地毯没有以往那般柔顺,
摆放在两侧的红木椅子也有一些歪斜。
此刻,云南布政使张紞正坐在宽大的书桌后,
一身绯袍,头戴官帽,
手中拿着一本文书仔细端详,脸色凝重到了极点。
下首,布政使司左参政周豪坐在下首,
他曾经是军伍中人,身宽体胖,挤在椅子上,显得拘束。
他上任左参政本是为了操持调粮一事,
本以为战事结束能清闲一二,
但没承想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无法歇息,整个人略显疲惫。
不多时,张紞轻叹了一口气,
将手中文书放到长桌上,看向周豪,问道:
“周大人,如今都司空缺了这么多的官员,你可要操劳一二,
运粮之事不能停,递补的官员名册也要快些统筹,具体的人选你来拿主意,本官还有别的要事。
无论如何,不能耽搁了后续战事的处置,
否则咱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周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