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但精明能干,将理问所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嘉玉兄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一块璞玉,颇为不易啊。”
周豪也同样笑了起来,他知道这是问询,直言道:
“张大人说笑了,下官这一年来整日操持运粮,
每日不知要吵多少架,哪还有心思去看刑狱之事。
只是在都司时,曹国公曾与下官提过此人,
直言此人是个能办事的,应该早些提拔,莫让璞玉蒙尘。
今日下官这才想起来.”
“曹国公?”张紞眼神闪烁
周豪站了起来,走到了张紞的桌前,将声音压低:
“曹国公前些日子遭受刺杀,在昆明的一些事务调查都是张行之负责,
二人虽牵扯不深,但咱们布政使司可以抓住这个机会,
做个顺水人情,事后也好与曹国公说道一二。
省得刺杀一事与天罚一事纠缠在一起,弄得三司上下都不好受,
至少先稍稍平息一件,就算不能平息,缓和一些也好。”
顿了顿,周豪又补充道:
“曹国公是个好说话的,
在云南咱们可以不作理会,但回了京城,可不可不重视。”
张紞脑袋微微低下,而后又缓缓抬起,盯着周豪左右打量,最后笑了起来:
“嘉玉兄,旁人都说你是大老粗,
今日听闻此言,分明是粗中有细,心思细腻才对,
行,就如此办,
张行之调任经历司,文书等明日一并送往吏部,
至于他那里.就由劳烦嘉玉兄去说了。”
张紞看了看桌上的一摞摞文书,苦笑一声:
“本官还要处置政务,等晚上时,还要去城中粮仓检查.”
周豪见事成,也笑了起来:
“不劳烦,现在三司大难临头,我等要互相帮扶,才能过去这一难关。”
张紞笑着点了点头。
等到周豪走后,他有些庆幸地舒了一口气,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有人在布政使司掣肘他,让他举步维艰。
现在,周豪没有落井下石,是一件极好的事。
同时,也让他看清了一些事,若有所思地想着,
清渊阁一事,不是西平侯府所为,否则不会如此这般点到为止。
不过就算这样,张紞也没有放松警惕,
对于接下来的绘制鱼鳞图册一事,
他也准备出大力,以缓和这两年都司与布政使司僵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