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伯父!!伯父救命!!”
在前方,只见一行人簇拥着一名青袍老者,慢慢走了过来,
在他们身旁是神情警惕的家丁护卫,手中拿着火把。
一行人行进间不做丝语,只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衙门近前。
为首的那名绿袍老者身形干瘦,眼窝深陷,颧骨很高,薄嘴唇,
掺杂着白丝的胡子自然垂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具有威势,
静静站在那里,不怒自威。
他看向一旁被军卒架住的向丹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喝道:
“不争气的东西。”
他的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严厉。
向丹青听到呵斥,几乎要哭出来了,五官扭打在一起:
“伯父,救我啊.救我”
“闭嘴!一把年纪了还如此作态,我向家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至此,徐增寿面露恍然,
明白了来人是谁,前任云南提学向伯兮。
不等他开口,向伯兮已经望了过来,薄而白的嘴唇露出一抹微笑:
“敢问这位将军,家中不肖子侄犯了何错?”
徐增寿眉头微皱,沉声开口:
“本官徐增寿,乃应天卫指挥佥事,
今日奉曹国公之命前来接收宜良县赈灾的粮草、车马,以及大夫伙夫。
此人多次推诿,不肯配合赈灾,本将这才将其缉拿。”
向伯兮眼睛微眯,隐晦地在徐增寿身上轻轻打量,
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袍陈员外,
见他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定数。
他曾是云南提学,每隔两年都要入京向陛下以及吏部述职,
在京中有许多好友,对京中之事,也了解几分。
若是他没猜错,此人应该就是新任魏国公徐辉祖的弟弟。
不过,他并不打算点破此事,
如今这一场面,牵扯的人越少,越好处置。
向伯兮看了看四周,见周围人都将眸子投了过来,
便凝重了几分,轻轻点头:
“既然家中不肖子孙阻拦赈灾,本就该杀,
等赈灾结束,老夫亲自请按察使司的诸位大人前来审问,以正朝纲。”
此话一出,徐增寿的脸色缓和了几分,来人不是找麻烦的。
倒是向丹青如遭雷击,整个萎靡起来,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伯父,伯父我.我都是听县令大人的命令行事啊。”
“住嘴!县令大人已经急火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