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塞,犹豫了半天才侧过身子,伸出了两根指头。
“两成?”
“这么少?”陆云逸一惊,瞪大眼睛。
他是知道的,在一些大商贾看来,宝钞相比银子就是废纸,不能存只能花。
若是放在家里会不停贬值,而朝廷一旦发新钞,
这些旧钞都要拿出来换新钞,朝廷会对他们的家底一清二楚。
银子,就不一样了。
银子放在地窖里,放个百年都不会腐坏贬值,反而会因为市面上白银减少而升值,躺着赚钱。
若是仅仅能花费两成就能换成白银在家中储藏,
那不知多少权贵会蜂拥而至。
见陆云逸如此表情,李景隆知道是他误会了,连忙补充:
“当然不止,换得越多抽头越贵,若是换个几万两,抽头可能就到四成了,
再多衙门就要上门了。”
陆云逸愣住了,他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指,指向头顶。
李景隆瞳孔微微放大,连连点头,将声音压到极低:
“我爹说,朝廷收不到商税,只能另辟蹊径,这就是一种税。
越有钱税越重。
而且可以行竭泽而渔之事。”
陆云逸面露恍然,心神前所未有的空旷。
为什么朝廷将商税定到三十取一,如此低的赋税,
还有这么多钱能够用来打仗修筑城池,合着是这么来的?
陆云逸低头不语,他虽对于钱财方面一窍不通。
但也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
暗地里开辟这么一个渠道,算得上是各取所需。
大商贾以及权贵需要将宝钞换成白银而后储藏起来,
朝廷需要银钱来打仗,修筑城池
其中的代价,就是那两成银两,是税,也是买命钱。
这么一听,此法的确比收商税要简单直接得多,而且收的都是富人钱。
毕竟,穷苦百姓手中一共就那么不到一两钞,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用去换银子。
陆云逸深吸了一口气,
既然这个生意一直是朝廷在做,那户部尚书杨靖与他提起此事就显得颇有深意。
或许,不仅仅是陷阱,
难道是户部看到宫中挣了银子,眼红了?想要从中插一脚?
陆云逸想不明白,但不论如何,此等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事绝对不能干!
这时,段尘带着一名蓝衣太监走了过来,
李景隆迎了上去,侧耳聆听。
最后,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