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哪来的钱?”
“改井田均田之法自然有钱财税收。”解缙张口就来。
陆云逸不想与他说了,摆了摆手:
“那你去改吧,明日本官调你去大宁,找一小县任县丞,
等你将一县田亩尽数登记在册后,再谈后续。”
解缙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顿时急了:
“大人,您是公报私仇!”
“本官与你有什么仇?
你想做事,本官调你去地方,这不正合了你的愿?”
陆云逸肩膀一耸,双手一摊。
一旁的李至刚同样脸色大变,心中已经后悔到了极致。
他上前一步,连忙开口:
“大人大人.解缙他不知天高地厚,这等差事他如何做得?
去了大宁,以他的榆木脑袋,只有死路一条啊。
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陆云逸看了看李至刚,问道:
“他救过你的命吗?几次三番为他开脱求情。”
“不瞒大人,下官上任郎中之时有人刁难小人,是解缙出手相救。
下官是知恩图报之人啊,
不能看他这么一条路走到黑,更不能看他去送死啊。”
李至刚哭丧着脸,
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管这解缙了。
这次可是将他都害惨了!
但奇怪的是,解缙非但不领情,反而对李至刚开口:
“以行兄,朝廷威服四方,
大宁虽是关外之地,但听从王化,去做县丞怎么能是去送死呢?”
李至刚都被气笑了,有些不知该如何说。
陆云逸也笑了起来,
他还真对这解缙刮目相看,
如今朝廷,如此淳朴之人不多了啊。
轻咳一声,陆云逸开口:
“沈尚书将你改为江西道监察御史,去到地方。
看来你非但没有醒悟,反而越陷越深啊。
在江西这段日子,可有查看乡里?
可有考察官员?
学舍、巡盐、茶马、巡漕、巡关及马政等诸多事务可有了解?”
解缙闭口不言,面色涨红。
“你不会是整日待在家中吧。”陆云逸眉头微皱:
“沈大人一番苦心,让你去地方增长见识,回的还是家乡,看来是以德报怨了。”
解缙还是有些不服气,但却不敢说话了。
陆云逸又喝了一口“可乐”,沉声道:
“既然你揪着本官不放,那本官也不能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