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对啊.我只是个同进士啊。”解缙神情愈发黯淡:
“我刚刚识字便应口成诵,四岁就能开口成诗,九岁日记万言,一直到洪武二十年中解元。
在江西老家,我都是毫无疑问的第一。
但来到京城,我本以为自己能一路高歌,
继续成为会元、状元。
但奈何.会试第七、殿试三甲第十,只是个同进士啊。”
见他这幅悲天悯人的样子,
李至刚抿了抿嘴,心中无语。
“大绅兄,朝廷六部九卿,未经科举者比比皆是,
对陛下而言,科举不是必备之物。
但对你而言,却是命根子。
你听我一句劝,同进士出身已经极好,日后必然飞黄腾达。
不说六部堂官,做一个四品官是绰绰有余。”
“四品?”
解缙猛地将头抬起,双目血红,声音沙哑:
“解某勤学苦读将近二十年,为的是天下苍生福祉,不是为了当一个小小的四品官。”
小小的四品官?
李至刚呆愣在原地,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解缙。
他先前以为此人只是有些恃才傲物,摆正心态即可好好做事。
没成想,居然已经自大到了这等地步。
但几年的交情还是让李至刚没有当即起身离去。
“大绅兄,莫要眼高手低,
在乡野地方你是天才,是天之骄子。
而在朝廷上,哪一个不是天之骄子?
你现在恃才傲物,天老大你老二,这样可不行。
莫说是什么区区四品官,
就连我这小小的五品官手中,都能拿出不少功绩。
大绅兄你呢,你能拿出什么?锦绣文章?还是以往的功劳谱?”
“我有治国御民之法!”
“狗屁不通!”李至刚也有些急了:
“在朝廷上,只说不做可不行。
你那什么治国御民之法只要一天没有落到实处,都是空话。
更何况.那法子根本无法落实,是大绅兄你鼠目寸光了。”
解缙猛地瞪大眼睛,一口将壶中酒水饮尽,直愣愣地看着他:
“是陛下不采纳!”
“你糊涂啊,你真是个糊涂脑子!”
李至刚也被他弄得心烦意乱,言辞激烈:
“正因为无法施行,所以陛下才不采纳。”
见他又要开口,李至刚抬起手来制止:
“莫要反驳,你是觉得自己比陛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