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礼看向管事,使了个眼色,
管事心领神会,从身后之人手中接过一个包裹递过去
陆云逸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便没再理会,跟着刘思礼走进正堂。
一进入正堂,陆云逸也被其宽敞程度惊到了。
他更惊叹于岳父家中底蕴竟如此深厚,在应天都有这么大一座宅院。
二人落座后,刘思礼语重心长地说:
“云逸啊,先前我让管事给郭大人送了些礼物,
有庆州特产,还有些钱财,你别介意。”
陆云逸笑了起来:
“岳父大人见外了,云逸怎会介意此事。”
刘思礼这才放下心来,长叹一口气:
“我在路上时,一些老友来信提醒我,
到京城后要懂礼数,对吏部和礼部官员要多恭维,该花的银子别心疼。
为父想想也有道理,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你在京城位高权重,但为父终究是个流官,
流官进京总得表示表示,就当花钱买个安稳。”
“小婿明白。”
陆云逸点了点头,
有些规矩即便看着让人不齿,却也有其合理性。
外地流官进京,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无人可问。
这时候用钱开路,寻求指点庇护,是最简单的办法。
更为难的是,想花钱都找不到门路。
陆云逸露出些许歉意:
“岳父大人,小婿算着您的行程,
本以为至少还得几日才能到应天,是小婿疏忽了。”
“哎~”刘思礼摆了摆手:
“我们一路紧赶慢赶,就是想早点到应天,安稳地歇几日,
没想到吏部如此神通广大,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行程。”
说到这儿,刘思礼面露感慨:
“这位侯部堂是什么来头?
莫不是有什么心思在里面,又或者.有求于你?”
陆云逸笑着解释:
“岳父大人,侯庸侯大人是洪武十八年进士,
考上进士时,他父亲还是罪身,远在福建都司,
后来他向陛下禀明,陛下看他辛苦,就免了他父亲的罪,把父亲接了回来。
最近,他父亲身体不太好,
想把福建都司时留下的一些物件送回京城,留个念想。
他便找到了都督府,诸多公侯都不在,
是小婿帮他将此事办了,这才有些交情。”
刘思礼面露恍然,连连点头:
“我就说嘛,堂堂吏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