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下官本就是大宁人,深知边疆防务的重要。
若大人前来迎接,下官反而会惶恐不安。”
“哈哈哈哈哈,陆大人不愧是年少有为,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周兴放声大笑,对陆云逸的印象颇好。
“听闻陆大人是庆州人?”
陆云逸轻轻点头:
“是庆州人,洪武十五年入伍,至今也有些年头了。”
“洪武十五年?七年了?”
周兴有些诧异,从军七年时间不算长。
但他很快意识到问题关键,
眼前这人不过二十来岁,七年时间几乎占了人生将近三成,也算长了。
“陆大人晋升如此之快,在朝野都实属罕见,京中想必有不少人说闲话吧。”
“不瞒周大人,自从征讨麓川回到应天后,
流言蜚语就从未停过,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好在,我们这些北人对这种粗言烂语早已习以为常,不会与他们一般计较。”
“哈哈哈!”
周兴畅快地大笑起来,连连点头:
“没错,不与他们计较。
北疆这边连年大雪,缺粮少钱,能维持现状已属不易。
每次本将回京,都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简直荒谬!
一个个说本将做得不好,
可让他们来,却没一个敢来,
都躲在南方过安乐日子,真是岂有此理。”
陆云逸眼中闪过诧异,
眼前的周大人似乎有些口无遮拦。
这话要是传到京城,恐怕又要掀起一阵风波。
周兴察觉到他眼中的诧异,笑了笑:
“怎么,你觉得本将说得不对?”
“周大人,下官只是觉得,大人所言过于直接。
若是被京城知晓,又少不了一番责难。”
“我怕他们?”
周兴眉头一竖,眼睛瞪大:
“老子巴不得他们赶紧弹劾,好把老子调回去。
这北边的沙子,爱谁吃谁吃。”
陆云逸抿了抿嘴,面露无奈。
这话似乎连他也一并骂进去了,
眼前这位周大人还真是口无遮拦。
不过,结合在京城的所见所闻,
周兴所言倒也属实,北边的确没人愿意来。
山西、陕西都司那边情况稍好,
虽说同样寒冷,但比大宁还是强不少。
见陆云逸迟迟不说话,周兴看向他,直言道:
“朝中那些人是不是看你是大宁人,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