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作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胡崇义松了口气:
“两日后在城北十里的多景池交割。”
纳日苏瞥了他们一眼,轻轻一挥手:
“走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
“胡兄啊,以后再有这等生意可莫要来找我了,伺候不了这些官老爷。”
“你!”
曲清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眦欲裂。
奇怪的是,石煜与胡崇义都没有出声,
这让曲清风更为愤怒、懊恼。
等到纳日苏彻底离开之后,曲清风狠狠地瞪向胡崇义:
“胡掌柜,为何与这等人做生意?”
胡崇义也有些不耐烦:
“曲大人,纳日苏是出钱最爽快之人,不找他找谁?”
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胡崇义继续开口:
“曲大人,东西何时出城?
以何等方式出城,您想好了吗?”
曲清风脸色来回变幻,恶狠狠说道:
“明日傍晚城北值守的将领是我的旧部,到时候从那里走,
为了保险,该给的银子一分都不能少。”
胡崇义与石煜对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胡崇义说道:“曲大人,这个钱要您来打点,
我与石掌柜为了此事已经耗尽心思,您也应该出出力了。”
“好!”
曲清风只想要快些结束这等荒唐生意。
石煜悄悄松了口气,朝着二人拱了拱手:
“曲大人,胡掌柜,石某先告辞了。”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拳头紧握。
若是这一次没有搭上刘佥事的线,这次生意可谓是赔得盆满钵满。
他暗暗告诫自己,日后不能再因为一时冲动,就如此行事。
临近傍晚,天色有些漆黑,库房不远处的一处屋顶,静静趴着两道人影。
他们一人拿着文书记录,一人拿着千里镜看向库房所在。
不多时,巩先之眼睛一亮,沉声开口:
“纳日苏出来了,他们脸上带着怒气,三人在嘀咕什么。”
一旁之人快速记录。
不多时,巩先之继续开口:
“石煜和石白枫离开了,他们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胡崇义与曲清风一同离开,
二人言语激烈,表情愤怒,看样子像是没谈拢。”
巩先之慢慢将千里镜挪开,面露思索: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弄这么多人过来办这等事?”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