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之事,詹大人事先知晓否?”
犹豫了许久,詹徽嘴唇翕动,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不知。”
李原名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眼中疑惑更深。
他接着发问:“太子殿下可知晓?”
詹徽陷入沉思。
作为詹事院詹事,他是太子最亲近的属官,
甚至太子府一众文书信件都是通过他的手往来传送。
但在这件事上,詹徽有些拿不准。
又沉默了许久,詹徽看向身前的一个个绯袍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太子殿下暂留太子府,应当也不知。”
听闻此言,李原名瞳孔微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他自认颇了解这位久伴的君王,
陛下做事向来是拉一派打一派,稳妥到了极点,从来不会冒进,
一个个强敌被他击倒,毫无反抗之力。
但今日,他看到了仓促,
看到了一意孤行,偏偏没有看到以往的运筹帷幄。
这让李原名心生疑惑,
陛下怎么了?
很快,他脑海中想到了一个可能,让他步伐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陛下的身体?”
他回头看向不远处高大巍峨的奉天殿,眉头紧锁。
这些日子,不论什么事都透露出一股仓促。
陛下也离开了久居的武英殿,转而来到了奉天殿
其中意味,李原名不敢深思。
“李大人,您想到了什么?”
一旁的詹徽小声发问。
李原名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
“詹大人,陛下一意孤行,非稳妥之道,
还请詹大人面见太子殿下,劝一劝陛下。
想要设立市易司,至少要徐徐图之,
如此着急,岂不是让隐藏在朝堂中逆党找到机会?”
詹徽轻轻点了点头:
“李大人,本官这就去太子府。”
李原名继续开口:
“詹大人,如今逆党已经垮塌,一众党羽尽数被抓获,
这个时候太子若还在宫外,可能会横生枝节,太子殿下还是及时入宫的好。”
“嗯应当如.”
詹徽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收缩,
干枯的手掌狠狠地攥住衣袖,
猛地看向李原名,又看向身后的奉天殿。
他不是傻子,反而聪慧至极,
否则也无法力压一众朝臣成为吏部尚书。
他听出了李原名的意思,也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