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一颤,双腿一软,
他强撑着站稳,额头已满是冷汗,声音颤抖地说道:
“父皇,儿臣只是只是在上元县稍作休息,那些人儿臣并不认识!”
计煜辰也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趁机火上浇油,大声说道:
“陛下,周王殿下此言明显是在狡辩。
若只是稍作休息,何须躲藏在府邸之中,还引得诸多可疑之人聚集?
这其中若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实在难以令人信服!”
秦逵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他深知此事若处理不好,
不仅周王殿下会有大麻烦,治水之事也必将受到严重影响。
他急忙出列,躬身说道:
“陛下,仅凭一份奏疏,便认定周王殿下有谋反之心,实在太过草率。
周王殿下素来忠厚老实,对陛下和朝廷忠心耿耿,
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朱元璋目光如炬,扫视着殿内众人,
还未开口,只见右都御史袁泰缓缓出列,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刚正不阿之气,
身着绯色官袍,在殿内烛火映照下,显得庄重肃穆。
袁泰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沉稳有力:
“陛下,臣亦有本要奏。”
“说。”
“臣与刑部杨尚书一般,也在追查俞都督之子遇害一案的真相,
那上元县的府邸,臣起先并未在意,只当是寻常富户的宅子,
但今日听闻诸位大人所言,臣也记了起来。”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所有人都眉头紧皱!
陆云逸看了看站在文官最前方的詹徽,
发现他脸色始终平静,
这更让陆云逸诧异,詹徽身为太子属官,而袁泰又是詹徽心腹,
詹徽怎么会放任袁泰做此事?
这不是在拆宫中的台?
陆云逸越想,越觉得事情复杂,
怎么平常争斗得你死我活的两拨人,凑在了一起?
上首,朱元璋微微眯起眼睛,缓缓问道:
“所言可有凭证?”
袁泰抬起头,神情坚定:
“陛下,一应文书都在衙门内留存,
其中详细记录了都察院衙门对那府邸的留意,以及相关可疑人员的调查情况。
等散朝后,臣便即刻呈上陛下过目。”
周王朱橚此时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他踉跄着向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