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频频点头。
陆云逸照例,前往左侧衙房,
刚一推门,他就觉得有些不对
房门推开,映入眼帘的装饰相较于以往有了很大改变,
门口原本摆放着一盆巨大青松,
此刻却换成了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文书。
“哎?怎么改模样了?”
陆云逸迈步走了进去,当看清长桌后的刘黑鹰时,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刘黑鹰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睁大了被黑眼圈笼罩的眼睛,眼中全是疑惑,声音也尽是疲惫:
“云儿哥,我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眨了眨眼睛,二人面面相觑,
刘黑鹰一下子醒悟过来,狠狠地一拍大腿:
“云儿哥,你的衙房在中间!”
陆云逸愣在当场,有些恍然地一拍脑袋,笑了起来
原本他作为都指挥同知,是在左侧衙房中办公,
最中间那间衙房是留给指挥使周兴的。
现在周大人去了北平做总兵,他成为都指挥使,衙房自然也要跟着挪动,否则有失礼法。
既然来了,陆云逸也没有打算立刻走,
而是摇着头坐到了刘黑鹰对面,发问道:
“昨晚上没回去?”
刘黑鹰将手中毛笔一丢,靠在了椅背上,有些悻悻然地摇头:
“云儿哥,你是不知道啊
这衙门的活儿但凡是想干,那就永远也干不完,
昨晚上我已经回家了,但左思右想都睡不着,便又来衙门了。”
对于他这种感觉,陆云逸深有体悟,笑着发问:
“有什么事吗?”
刘黑鹰将正在看的一封文书递了过来,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云儿哥,自从去年开始与白松部做生意,
府衙就对于白松部的诸多物件需求做过分析,
从供给他们的货物来看,白松部的族人大概在两万人上下,
若是算上牛羊可能要到五万!
是实打实的大部,在当时的捕鱼儿海一时无两,无人能与之争锋,
也就是在对敌女真精锐时吃了几场小败仗。
“现在呢?人多了?”
陆云逸的脸色有些凝重,他一听刘黑鹰说这话就知道什么意思。
刘黑鹰又掏出了一份文书递了过来:
“这是九月底与去年十月底的对比,
府衙户房做过测算,若是按照现在的规模,
白松部进取的货物应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