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牢中的惨叫声从未间断。
几个男子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身体上满是伤痕,鲜血染红地面,
然而,他们依旧不肯透露半个字。
冯云方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狼狈模样,眼窝深邃,
就在他们的惨叫声渐渐停息,变得有气无力的时候,
一名亲卫匆匆跑了过来,神情严肃地说道:
“大人,有消息了!
西城门的守卒中有人认出了其中一人,说他是城防军的人。”
冯云方听到亲卫禀报,眼中震惊转瞬即逝。
他心里明白,能如此坚毅咬紧牙关不吐露半个字,必然是受过专业训练,
背后之人来头不小,有这样的结果虽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他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朝着那几名男子的牢房走去。
地牢中弥漫的血腥味愈发浓烈,火把闪烁不定,
将他的身影拉得扭曲而修长。
墙壁上斑驳痕迹,带着岁月留下的残酷印记,与这阴森气氛融为一体。
冯云方来到牢房前,
目光冰冷地扫视着眼前几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子。
他们的身体被固定在刑架上,伤口处还在汩汩地冒着鲜血,染红了脚踩之地。
其中一个男子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尽管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咬得鲜血淋漓,但依旧紧紧地闭着嘴巴。
冯云从亲卫手中接过关于其中一人的调查身份文书。
上面详细记录着此人在城防军中的一些基本信息,
不过大多是表面内容,并无太多实质线索。
他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冷冷地说道:
“你以为你不说,就能保住你背后的人,还有你的家人吗?”
那男子听到“家人”二字,身体明显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将头扭向一边,不肯与冯云方对视。
冯云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
“大人曾不止一次说过,这世上做任何事都有代价,
你们这些人吃着都司的饭,砸着都司的锅,
还美曰其名为了天下苍生,真是荒谬啊.”
冯云方低头看向文书,淡淡道:
“王晨,城防军三部一大队小旗,洪武十八年来到大宁,在城北居住,
家中有一儿两女,一个婆娘,
父母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踪迹?”
那名叫王晨的男子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