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功者,练的是精气神三宝,精足则体强,气满则行稳,神旺则志坚。”
说到此处,眼神落向远山,语气也添了三分悠远。
“命功练至极致,便是江湖中顶顶的高手。精神如松,气血如潮,一人能挡十人,裂石断金,皆不为奇。”
这番话落入耳中,姜义心头不免轻轻一震。
他这一身筋骨,上山斗豺搏熊,已觉行至极限。
至于“裂石断金”四字,他连想都不敢多想一下,更遑论以一抵十。
可听刘庄主口气,那等能耐,竟还只是起点。
“不过是凡俗极处罢了。”
刘庄主收回远山的目光,语气平淡,眼神却幽深几分。
“若真要迈过这等极限,求那常人难得之力,延年益寿,甚至腾云驾雾、踏风而行……”
他语气轻描淡写,话里却隐着风雷:“便需修‘性’。”
“修性?”
姜义下意识地重复一遍,声音里带了点迟疑,又像是将那两个字细细咂摸,想嚼烂了咽下去。
刘庄主点头,语气温和,如在说一桩再平常不过的事。
“性功修心,炼意,养神。”
“求的是神明清照,内外通灵。心不动,意不乱,神则明。”
他顿了顿,再次看向姜曦。
那孩子站在爹爹身边,肩头还落着一片叶子。
神色倒极平常,只是气息深沉,仿佛一眼望不到底。
“命是根骨,性是灵台。命成则强,性圆则通。”
刘庄主眼中泛出些光,语气却仍淡淡的:
“得此二者,性命两全,方能炼精化气……自此凡俗不扰,身心皆脱。”
说到最后,语声虽轻,却似藏着一股幽幽回音,飘在山脚林间,也落在姜义心头,久久不散。
姜义未语,神情半隐在暮色里。
刘庄主见状,语气愈发低缓,徐徐道来:
“祖上有训,性功之法,不得轻传外人。”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语气一转:
“不过早年在外闯荡,也捡了些旁门左道的小术,倒无甚忌讳。”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来。
纸页泛黄,封角磨旧,一看便是年头不浅的物什。
“这一门坐忘论,并非什么高深功诀,不过些静心安神的门径。”
他将册子递了过来,语气平和如水:
“若能静坐参悟,心神调定,也算是踏进了‘修性’的门槛。”
话至此处,眸光微动,又看向那条蜿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