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精熟圆润,浑身经络贯通,单凭精气功夫,在江湖上也能扛两把名号。
可这鸡汤味儿才一熏上鼻,丹田就像点了火,热气腾腾地往上冒。
再瞧姜明,那小子底子比他还结实些,面上也涨得通红。
他们爷俩尚且如此。
柳秀莲与那小丫头,怕只会更难捱。
这时姜明听得身后动静,回头一瞧,见是老爹站在门边。
也不多说,从锅边摸了几个昨夜剩下的干饼子,三两下包好,一把塞进姜义手里:
“将就着垫一口,早饭甭挑了,等晌午开席。”
说完转身继续看火,神情稳得很。
姜义接了饼子,也不多话,随手往袖子里一揣,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新屋旁那片灵地还等着他照料。
该翻的土,该点的水,该察苗色的,全是一茬接一茬的活计,不识时务不得闲。
转眼晌午将临,姜家屋里却早已摆开了阵仗。
桌上碗筷一字儿排开,三口人坐得端端正正,个个神情肃然,像在恭迎哪路神仙。
尤其那小丫头姜曦,小脸亮得像擦了油,眼珠子直愣愣盯着门口,连眨眼都忘了。
她打小便惦记着那窝灵果灵药伺候大的老母鸡,几年来朝思暮想,如今总算熬到这一日。
这一回,可要吃个明明白白。
姜义却稳得很,瞧她那副模样,伸手将她按回椅子里,语气不重,却透着分寸:
“待会儿量着来,补药不同寻常饭食,宁可少吃几口,慢慢炼化,也别一口噎死自己。”
柳秀莲闻言,温声应着,一脸安然。
姜曦却撇了撇嘴,口中含糊回了句“知道啦”,可眼珠子还在山下那头打转儿,分明没听进去几分。
正说着,只听“吱呀”一声,山下旧屋的门板开了。
姜明现了身,手里捧着个沉甸甸的砂锅,脚下稳得很,一路香气直冲鼻端。
锅盖扣得严严实实,但那香气却是遮不住,像有灵性似的,自己从锅缝里飘出来。
“鸡汤来了,小心烫。”
他嘴角含笑,声音轻松,脚步却是一点不快,稳得能端着走山路。
一进门,将砂锅往桌上一搁,手才刚松,又抬手拦了一拦:
“你们先吃,我还有点事,回来再喝。”
话音未落,人已出了门,步子带风,转眼就拐下山去,像是怕锅边那点油花追上他。
姜义瞧着锅边残留的一缕热气,没急着开动,先俯身凑近嗅了一口。
药香仍是幽幽的,清甜中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