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激动地翻开了账册,越看越心惊,所有的页面都是红色的。
疏通北洋城下水道一万大洋,绣上马路十万大洋,修理路灯五万大洋……
财政收入根本就是入不敷出,还倒欠了司家几百万的大洋。
“这怎么可能,你司家城外的良田和店铺,没有一样不赚钱的,怎么可能是赤字。”
“景小姐也说了是我们司家,而不是北洋城。”司命冷笑地看了她一眼。
“北洋城就是你们司家的,怎么能分开算。”景秀秀看着后面的赤字都快疯了。
“怎么?北方政府是打算把北洋城给我了?”
“要是这样的话,这点赤字我磨磨平也不是不可以。”司命唇角微微上扬。
“你……”景秀秀气得脸色越发惨白了,怎么可能把北洋城给他。
她转头看向陈永年:“陈总署,你们海关总署总要有钱吧!”
“景小姐,你这就说笑了,我们只有给别人钱的份,账册上不是写着嘛。”
陈永年说着还指了指账册上的几项:“这可都是购买方支付,都是付出去的,我们收进来的可没几项。”
“合着你们整个北洋城都是亏空?”景秀秀看得眼睛都红了。
“是啊!这不都还是仰仗司督军才能勉强维持。”陈永年表示很无奈。
“景小姐要是觉得有疑问,可以换个人来当这督军,不过记得把欠我的钱都还了。”司命敢保证没人敢接。
几百万的大洋,就算是北方政府换了他督军的位置,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整个北洋城依旧是他司命说的算,还能白嫖几百万大洋,他高兴还来不及。
景秀秀只感觉自己胸痛一疼,嘴里都是腥甜。
她硬生生地把嘴里的腥甜咽了下去:“好好好,司督军真是好手段。”
“景小姐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没用什么手段,这财政部又不归我管。”司命说的是实话。
只是管理财政部的人现在和自己是一条船而已。
景秀秀自己是怎么离开海关总署的都不知道,只是出去之后她找了个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拿到钱,否则她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她先想到了刚刚司命身旁的两个小崽子,既然你们对我不仁,休要怪我对你们不易。
“你又想做什么?”电话那头的男人明显有些不耐烦。
“帮我绑了司命的两个孩子。”景秀秀握着话筒的手都有些发白。
“你没病吧!司命把两个孩子看得比眼珠子似的,绑他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