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特么能喘气的,全给老子站起来收拾干净公园...”
暮色如墨,望着半空中的残月,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当中。
怎么可能不揪心啊?安澜是陪着我蹚过血与泥一路走来的女人。
是在我最迷茫时,举着一盏摇晃的灯,照亮我脚下布满碎石的路的良人。
是在我最无助时,她用那薄茧般的小手攥住我颤抖的腕子,把破碎的我一点点拼凑完整的伴侣。
彼时她的声音就在我耳畔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像钝刀剜着心口,可我只能把翻涌的焦虑死死按进胸腔!
这场博弈,容不得半点情绪决堤。
我越是表现的畏惧、害怕,那么对手就一定愈加变本加厉!
相反,我如若风轻云淡,那被拿捏的就一定是他!
正如此刻,故事的进展如我计划的那样展开、发生、继续!
几分钟后,新城区巡防大队泛着冷光的大铁门前,我们的车缓缓停下。
二盼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直视前风挡玻璃,老毕则闷头抽着烟,脸上没什么太大的表情。
我死死盯着后视镜,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一台没挂牌照的白色面包车如鬼魅般斜刺里冲出,雪亮的远光灯像两把利刃直刺瞳孔。
“哔!!”
聒噪的喇叭声撕破寂静。
“呼啦!”
紧着,面包的车门粗暴推开,借着巡防队门前的路灯,我看清了下车的那个混蛋。
三角眼倒吊着凶光,唇边的黑痦子随着狞笑微微颤动,正是陈美娇孩子丢失时候的那个人渣,也是他带队领人在“人工湖”跟“龙虎豹”兄弟火拼的。
他故意将手臂重重压在安澜肩头。
“呃..”
我的女孩发出一声轻吟,苍白的脸被勒得变形,脖颈处蜿蜒的淤青在强光下触目惊心。
“妈的!”
我紧咬嘴皮,一眼不眨的盯着对方那只搭在安澜肩上的猪猪蹄子。
不能慌!更不能乱!
我深吸一口气,踹开车门,也从车上蹦了下去。
“人呢?”对方仰头上下打量我,眼中填满了杀意。
我盯着他泛着油光的鼻尖,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先让我媳妇拎着钱过来!”
“别耍花样,不然有你好看的!”
三角眼沉默片刻,随后他掌心发力,将安澜狠狠往前一推。
安澜踉跄着跌出半步,发丝凌乱地遮住半张脸。
“媳妇!”
就在安澜距我只剩半米的瞬间,我箭步冲上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