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这帮人属实是有点玩不起啊,抢了人家的钱,又伤了人家的人,临了居然还特么报了警!
论起埋汰这块,这帮人现在的手段都不及当初的畜生彭飞。
可转念我又一想,江湖何时论脏净,人心半鬼半佛陀!
世间的大多数人只会追着结果跑,输赢像面镜子只照表面光。
可这输赢背后的路,是踩着良心还是捧着滚烫心,
偏偏少人问,少人想,毕竟多数时候,人们只认那个“结果”,哪管过程里藏着多少冷暖与阴暗。
刘恒和彭海涛俩人同时僵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下一秒,两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对视一眼,眼里都透着同一个意思...跑!
“咱得先走!快走!”
彭海涛率先反应过来,声音都带着颤音。
他自己身上的事儿有多大自己最明白,现在听到警笛腿肚子转筋是必然。
刘恒则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受伤的腿脚显得格外不利索。
但他也没敢耽搁,抬手一把搀住彭海涛的胳膊,两人互相借力,踉踉跄跄地朝着几米开外的那辆旧车快步挪去。
那是辆枣红色的桑塔纳,车身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车标都被泥垢糊得看不清了,一看就是在这儿扔了有些日子的“僵尸车”。
不管是未雨绸缪,还是足智多谋,能提前做出来这样的准备,彭海涛这人的成功显然绝对不是偶然,即便是落马,只要能让他继续苟活下去,他早晚还会在别的领域里登峰造极!
彭海涛急得手忙脚乱,拉开车门一头钻上驾驶位,钥匙在兜里掏了半天都没摸出来,急得直拍方向盘。
另外一边,刘恒刚拽开后车门,正要弯腰进去,却猛地顿住了动作,突然侧过头,目光精准地扫向我藏身的方向。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我躲在粗壮的树干后面,只敢露出半只眼睛往外看,暗道不能是被他发现了吧?
路灯下,刘恒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颊,我看得是清清楚楚,他额头上还沾着血污,嘴唇干裂起皮,唯独那双眼睛亮得吓人,像狼崽子盯上了猎物似的,死死锁定了我藏身的位置。
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即便这家伙现在拖着一副残躯,腿上的血渍还在顺着裤管往下淌,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估计大喘气都有些费劲,可我半点拦截的心思都不敢有。
这家伙刚才拿菜刀硬刚齐恒的狠劲还在眼前晃,那股子不要命的疯劲,别说我现在赤手空拳,就算手里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