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大盼的关系吧,接下来的相处时间里,这任朗跟我们的交流倒是活络了不少。
最起码是有问有答的,问他饿不饿会点头,问他伤口疼不疼会摇头,虽然话还是很少,但总算不是闷葫芦了。
不过这家伙是真心有原则,只要话题一涉及彭海涛和刘恒,立马就闭紧嘴巴装哑巴。
不论是我的旁敲侧击,还是二盼的柔声细语,他都眼皮都不抬,要是我俩问的急了,他干脆转过脑袋看窗外。
得,这俩名字对他而言就好像特么是禁区!
我瞅着他腰后渗出血迹的纱布,又想到外面那些盯着小院的眼睛,心里直犯嘀咕。
除去杜昂、温平那些明里暗里的天天转悠,还有不老少的社会混子们也跟苍蝇似的总在附近转悠,他这通缉犯身份一旦暴露了,我们仨都得跟着遭殃,况且就昨晚齐恒那架势,摆明了就是要把彭海涛彻底斩草除根,如果知道他在我这儿,保不齐会干出什么狠事儿来!
思索片刻后,我跟二盼使了个眼色。
我俩到厨房合计了半天。
“还是把他带咱的绿植公司吧。”
我拍板决定:“郊区那边偏,就你跟几个干活的工人,没人瞎打听。”
二盼点头应着,找出件三狗子以前的外套给他换上。
“去了老实养伤,别乱跑,等风头过了再说。”
送他们上出租时候,我不放心的叮嘱。
任朗倒是没啥意见,临关门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居然透着点感激。
“好好养着,回头给你带脱毛膏!”
尽管心里头挺乐呵的,但我还是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挥挥手。
“咳咳咳..”
他顿时呛了一口,脑门子差点撞到车门框上。
打发走那头浑身是毛的人狼,我伸了个懒腰,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早上又是尴尬又是惊险,比特么跑八百米还累挺。
点上一根烟,突然想起正事儿,昨晚跟水晶宫的宫建军聊过合作,现在那地方改名叫龙宫了,正好趁这两天没什么岔子,过去把合作细节敲定了,另外再挑个合适的日子重新开业一下子,毕竟想搁社会上扬名立万,就得人红命硬,硬不硬先搁一边,红的事儿得抓紧操办起来!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换身衣裳时候,脑子里突然一怔,哎我去?安澜呢?
这才反应过来,从昨晚到现在,我居然连我媳妇的影子都没见着。
平时她要么早早起来煎鸡蛋,要么替我备好了要见人的衣服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