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冲！” 林鸿辉举着冲锋枪带头冲锋，子弹在他身边嗖嗖飞过，却丝毫没减慢他的速度。战士们跟在坦克后面，手里的步枪喷着火舌，新配发的 AK47 在夜 里吐出的火舌格外长，像条不断伸缩的红蛇。
有个日军少佐举着军刀喊：“顶住！给我顶住！” 话音未落，就被一辆坦克的炮管撞飞，身体撞在墙上，像张被揉皱的纸。
赵烨的战机在驻地低空盘旋，瞄准镜里的日军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按下投弹按钮，仓库的方向立刻燃起大火，火光中能看到鬼子的弹药箱接二连三地爆炸，冲天的火光把半个夜空都染红了。
“赵哥！西北方向有鬼子的装甲车！” 耳机里传来张磊的喊声。
赵烨猛地拉升战机，果然看到三辆九七式装甲车正往指挥部冲，车头上的机枪疯狂扫射，压得冲锋的战士抬不起头。他调整好角度，机头的机枪瞬间喷出火舌，子弹像雨点般打在装甲车的履带上。
第一辆装甲车刚冲出两米，履带就断了，像条瘫在地上的死狗。后面的两辆来不及刹车，撞在一起，赵烨趁机投下枚航弹，两声巨响后，只剩下堆冒着黑烟的废铁。
地面上，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日军虽然人数占优，却被打懵了，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有的士兵举着枪却忘了开枪，有的干脆扔掉武器往铁丝网外钻，却被自己人架设的机枪扫倒。
赵烨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 那个断了臂的营长，正用仅剩的右臂抱着颗手榴弹，冲进日军的弹药库。爆炸声响起时，赵烨仿佛看到他举起独臂敬礼的样子。
“赵指挥官！西南角还有个炮营！” 林鸿辉的声音带着喘息。
赵烨驾机俯冲下去，只见十几门榴弹炮正对着冲锋的战士开火，每一发炮弹落下，都能炸出片血雾。他咬咬牙，将剩下的航弹全部投了下去，同时按下机枪按钮， 直到弹药打光才拉升。
当他再次盘旋回来时，那片炮营已经变成了火海。
战斗持续了两个时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日军驻地的枪声渐渐稀疏下去。赵烨的战机降落在一片空地上，刚打开舱盖，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林鸿辉走过来，军裤的裤腿都被血浸透了：“清点完了，歼灭日军五千多人，缴获的武器能武装一个旅。就是…… 咱们也牺牲了七百多个弟兄。”
赵烨没说话，走到指挥部的废墟前。冈村宁次和佐藤早就跑了，地上只留下顶镶着金边的军帽，还有摊没干的血迹。他捡起军帽，狠狠摔在地上，用坦克履带碾了过去。
“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