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来到，七中操场现场已经被控制起来了，但周围还是有很多学生在拿着手机拍照。
杜城指挥蒋峰他们去疏散学生，自己和黎漾二人来到被挖出来的白骨前。
法医何容月已经将骸骨上的沙土清理了一遍，大家一起运回分局。
初步做完检测，死者的基本信息和死亡原因有了结果。
“女性骸骨，死了得有十年了，左侧第五根肋骨下方有陈旧划痕，应该是狭长刀具损伤，内脏都已经腐化消失了，从位置上看这一刀刺在心脏，是致命伤。”
可以判定是非正常死亡。
根据法医所说，从趾骨联合发育情况来看，死者不超过二十岁，可是从头骨臼齿上的磨损程度上看，年纪却是在四十岁以上。
虽然同为女性，但这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一个是青春期少女，一个是中年女性。
杜城不敢置信：“这副骨架是两个人拼接起来的？”
法医点了点头。
杜城深吸一口气：“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确认死者身份。”
“我可以根据头骨试着复原人脸。”一直没说话的沈翊开口道。
杜城看他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皱眉道：“沈翊，我知道你能三岁画老，但这是头骨，你确定画出来的不会出差错吗？”
沈翊温和的双眼定定的看着他。
杜城当机立断道：“行，那你就复原人脸，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给我两天时间。”
“好，那就——”
“我想应该不用了。”黎漾出声打断了他们。
她指着头骨的一处地方：“这里有磨损的痕迹，有人用砂纸从颅骨表面磨掉了原本在这上面的编号。”
无论是学医的何容月，还是学画的沈翊，都听出了这话的意思，他们拿起颅骨细看了一下。
“还真是。”
杜城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沈翊解释道：“美院教学使用的头骨有一些是捐赠的真人头骨，这些头骨都有捐赠编码，食用也是很特殊的油墨，如果想要彻底去除，就得强行磨掉，所以这是一个教学版的真人头骨，来源不难查到，不需要花费时间去复原了。”
杜城沉思片刻道：“这样，等天亮后，我们一起去七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