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入秋时忠勇侯都会亲自回去祭祖。
忠勇侯不慌不忙,出列道:“陛下明鉴,臣从未做过此等恶事,一切都是此子恶意污蔑。”
“我没有污蔑!”王亓不认识他,但听着话音感觉他应该是忠勇侯府的人,登时也不害怕了,抱着包袱高声喊道,“陛下,就是忠勇侯府的人杀了全庄上下三百四十七口,我亲眼所见!”
忠勇侯转身看他,双眉紧皱,方正的脸上皆是怒色,厉声喝道:“黄口小儿,大殿之上岂容你高声呼喝!本侯何曾命人屠戮你全庄上下?”
“原来你就是忠勇侯,你个恶棍!人渣!你还我家人命来!”王亓咬牙扑过去,似要从他身上抓下一块肉来,“”
忠勇侯拳头紧攥,正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教训,谢辉却突然出手将少年抓住,拎回去跪好。
他冷着脸道:“陛下跟前不得放肆。”
“放开!我要杀了那人渣!”王亓扭了两下挣不开他的手,只能拿眼睛瞪忠勇侯。
若眼刀子能杀人,忠勇侯早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董毅有心证明一下自己还是很敢管的,特意提醒这少年:“告状不能只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得讲证据。你若有证据便快些拿出来,这样陛下才好替你做主。”
“董毅!”忠勇侯不悦地瞪向他。
董毅挺直腰板,并不怕他。
被他这么一提醒,王亓忙道:“陛下,我……草民有证据!”
他伸手进包袱里摸索,掏出来一个不到巴掌大的令牌,高举过头顶:“这是我从杀我的那个人身上抓下来的。”
众人抬眼看去。
令牌为铜制,中间刻着忠勇二字,下方绘着狮纹,正是忠勇侯府的徽记。
百官之中鲜少有人不认识这块令牌。
谢辉道:“确实是忠勇侯府的令牌,若我没记错的话,只有忠勇侯府的管事才会佩戴这样的令牌。”
忠勇侯扫了眼那令牌,冷哼道:“本侯怎知不是这小子从何处偷来的令牌,故意往我忠勇侯府头上泼脏水?”
此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令牌这东西又不长在身上,掉了偷了都有可能,当做指认凶手的证据有些勉强。
“令牌可以偷,那伤呢?”王亓放下令牌,双手扯开衣襟。
殿中顿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只见这少年身上竟然有一道从左肩贯穿自右腹的疤痕,张牙舞爪,像条粗长的蜈蚣爬在少年瘦弱单薄的胸膛上,触目惊心。
谢辉蹲下来细看,辨认道:“是三个月内的新伤,一般人受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