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在哪儿都找不到。
她忙站起身,对吕飞丢下一句“帮我买两块糖油糕”就跟着上楼了。
吕飞有些看不懂了。
陛下明显对这位有心思啊,怎么这位像是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还有工夫惦记着劳什子糖油糕?
不过,他还是招手叫来一个侍卫,吩咐:“去对面买三斤糖油糕。”
“三斤?”侍卫睁大眼,“头儿,一会儿您不吃饭了?”
他刚才可是听到那位楚姑娘点了不少好菜呢。
“废话这么多,快去。”吕飞丢给他一锭碎银,摆手将人打发了。
与此同时,客栈最好的房间内,热气氤氲。
侍卫送完热水就跟着辰星出去了,楚流徵挽起袖子试水温,问旁边那真的找不到衣裳在何处的人:“您喜欢洗烫些还是冷些?”
周元德从来没问过萧靖凡这个问题,他弯腰摸了下热水,薄唇吐出两个字:“烫了。”
闻言,楚流徵拿瓢往里加凉水,搅合搅合。
“现在呢?”
“嗯。”萧靖凡觉得差不多了,张开手,“宽衣。”
楚流徵:“……”
【好吧好吧,皇帝是不用自己脱衣裳的。】
她在干净的帕子上擦去手上的水珠,走过去,略生疏地解开萧靖凡的腰带,弯腰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接着是外袍、中衣。
她低着头忙活,没注意面前之人正垂眸看她。
鼻端萦绕着茉莉淡香,萧靖凡眼睫低垂,视线扫过女子白皙的耳廓,如云的秀发,落在因为低头而露出的那一小片后颈皮肤上。
白皙,光滑,柔软。
一直没入衣领深处,影影绰绰。
他唇角微抿,眼前忽地晃过一片白。
那间杂物房里,衣裳堆叠如一朵素雅的花,簇拥着中间那抹雪白。
水色的眼,轻咬的唇,圆润的肩,肩头微微透着粉……本以为已经遗忘的一幕,在水汽氤氲中,在茉莉的淡香中,诸般细节交织,如画卷一般在他脑海中铺展开。
喉结不禁轻轻滚动一下,萧靖凡深邃的眼底浮现一抹暗色,视线从后颈移开,落于女子细白的指尖。
十指如葱,关节处透着薄粉,灵活地解着深色的系带。
楚流徵将中衣和外袍搭在屏风上,瞅向只着内衫的青年。
内衫轻薄柔软,隐约能窥见肌肉的起伏。
楚流徵开始纠结。
【这内衫是暴君自个儿脱还是我来啊?】
若周元德在这里就会告诉她,脱到这里就行了,剩下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