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在诚王去就藩之前,他统共就见过诚王妃两面。他总不能跟个登徒子似的盯着自家皇兄的媳妇儿看吧?
不过,既然知道了,他顺便回忆了一下诚王妃的样貌,又侧目看看皇后,心道诚王妃瘦得跟骷髅似的,跟皇后哪儿像了?
【嚯!我还以为诚王妃是为伊消得人憔悴,敢情她知道诚王和皇后的过往,也知道自己和皇后长得相像,在面见皇帝之前故意把自己瘦脱了相啊!】
【为了保命,考虑得那叫一个周全,果然是个敢烧圣旨的狠人呐!】
楚流徵啧啧感叹,对诚王妃海一般宽阔的胸怀刮目相看。
她要是诚王妃,知道自己为之生儿育女的男人娶自己的原因是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长得像,不说把诚王五马分尸吧,至少骨灰得扬了。
“奴婢采珠拜见陛下。”采珠跪下,“陛下万安。”
萧靖凡道:“你今日见过诚王?”
采珠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去太医院取药,瞧见诚王殿下坐在院中,便按照规矩进去问安。”
宫规有言,碰见贵人视而不见者,视为大不敬,当罚入慎刑司。
诚王虽然疯了,但皇帝并未褫夺他的王爵,采珠去请安也不算突兀。
萧靖凡问:“除了问安之外,你可有做旁的事?”
采珠想了想,面露迟疑之色。
周元德尖声道:“陛下面前不得隐瞒。”
“奴婢不敢。”采珠忙道,“奴婢请安之后,正想离开,谁料诚王殿下突然抢了奴婢的荷包。”
钟皇后问:“什么样的荷包?”
采珠如实道:“天青色,正面绣着一双葫芦。”
闻言,楚流徵偷瞄皇后的反应。
【当年最纯爱的时候,诚王曾亲手捏针搭线给皇后绣了一个葫芦荷包,里面装满了写着情话的小纸条。入宫的第一天皇后就丢到火盆里烧了,连撮灰都没有剩下。】
萧靖凡顿时觉得自己头上绿得发亮,但诡异地竟然不怎么生气。难道这种事还能习惯?
不对,还是生气的。
气皇后和钟国公府两头下注。
皇帝深邃的双眼中闪过冷意,给朕等着!
被楚流徵密切关注的皇后却没什么反应,至少表面上没有。她问了那句之后便端了茶喝,再没开口。
采珠将一切都交待了,周元德正要将她带下去,刷到点有趣八卦的楚流徵忽然开口:“那葫芦荷包是你自己绣的?”
采珠一愣,看了楚流徵一眼,摇摇头,“不是。”
楚流徵追问:“那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