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也是惜他的命。
李肇眼底一抹愠怒闪过。
“罢了,你跪安吧。”
薛绥被他给气乐了。
“殿下,这是我的屋子。”
李肇脸色一沉,起身拂袍甩袖,将双手负在身后走到她面前,一身挺拔如同苍松翠柏,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薛平安,你是不是吃准了,孤奈何你不得?”
这不是摆明的事吗?
要有办法,她脑袋都搬家了。
薛绥笑了笑,看着面前冷着脸的男人。
“殿下请——”
李肇无声望他,淡淡一哼,大步流星地走向窗台,袖袍一展,忽地将灵羽薅了进去。
薛绥瞳仁微缩,来不及反应,人和鸽子便已消失在窗外茫茫的夜色里……
薛绥:……
太子报复心重。
不会把灵羽炖汤吧?
屋子是熄了灯的。
四周漆黑,天幕沉沉。
此刻,檀秋院偏屋的高檐黑瓦上,两个探子抻直的脖子酸得要命。
他们方才“石头剪刀布”确定了一个人下去查探详情,回来便木着一张脸,点点头便躺在房顶,看着天际的星星,欲哭无泪。
“殿下……”
“唉……”
“他何故如此,何故如此啊!”
“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太好勾引了?”
“兄弟,太子不是被人勾引,是勾引未遂……”
安静片刻。
两人将额头搁在屋脊,看着远方。
“你我知晓太多,会不会……”
“被灭口?”
二人对视一眼,身子阵阵发寒。
“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太子殿下不爱滥杀无辜,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我们该死吗?”
“我们什么都没有瞧见,不该死!”
“聪明!对,我们可什么都没有瞧见……”
“记住,今夜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也不能对外吐口,家里老娘媳妇都不能说,半夜做梦也不能说……”
二人彼此互相点点头。
半晌,一个探子又困惑了。
“那明夜,后夜,大后夜……太子殿下还来呢?”
两个人面面相觑,快要哭了。
总不能每天晚上都瞧不见他来?
那不照样渎职吗?
“明日如何禀报?”
“就说太子爷,我瞧着你大半夜去人家小媳妇儿的婚房了?”
“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