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压着嗓子:“小昭说要把他们打出去,姑娘快去看看,可别真打起来了。”
薛绥一怔。
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小昭可能手又痒了吧。
她道:“锦书呢?万万不可动手。对人要客气些。”
如意不满地道:“锦书姑姑在外头拦着小昭呢。哼,要我说,打一顿也是好的,谁让他们不客气在先。”
“她是侧妃,即便无礼在先,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薛绥说罢,微微一笑,“我们要以理服人。”
如意撇了撇嘴,没再多说。
今日薛月沉打小交好的周三姑娘家孩子洗三。
薛月沉一大早就带着精心准备的礼品,前去恭贺。
王爷上朝的时辰,那就更早了。
袁侧妃这时找上门来,显然是算计好的。
品高一级,压死人。
她不敢找薛月沉的麻烦,因为她娘家势力再大,薛月沉的家世也不差。何况她只是侧妃,李桓又十分看重尊卑礼数。
但对于薛绥这个孺人,她却不用顾及太多……
贵妃姨母说,行事不可脏了自己的手。
于是,她便找人暗地里挑唆张侧妃的媵妾柳氏,在府里四处散布谣言,说三道四。
张侧妃是一个出口便要“息事宁人”的性子,自然不愿出面与薛六起冲突。如此一来,柳氏便顺理成章地找袁清杼前来处理。
因此袁清杼绕了一圈,看到薛绥出来,即便心中满是不悦,也不得不维持着表面的客气。
“薛孺人睡到这时才起身,当真是好福分呢。”
薛绥尚未梳洗,整个人显得慵慵懒懒,又因一夜未眠,神色恹恹。
“不知袁侧妃兴师动众到檀秋院来,所为何事?”
袁氏神色严肃地站在院里,语带质问。
“薛孺人,有人举报,说你这院子里藏有见不得人的污秽之物,此事关乎王府声誉,你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
薛绥佯装惊讶,定睛朝她看去。
袁清杼眉眼细长,鼻梁高挺,嘴唇薄而略显刻薄,肤色很白,是那种恨不得扑上十斤面粉的白,与薛月沉那种天生的白皙,截然不同。
单论姿色,薛月沉远胜袁清杼。
真不知她哪来的自信,竟觉得自己能与端王妃一争高下?
薛绥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很是含蓄。
“袁侧妃说笑了。我一个小小孺人,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知是哪位贵人这般编排我?”
袁清杼的目光转向柳氏。
柳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