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依仗。”
妞妞不懂,抬头看着她。
文嘉攥紧手中的帕子,直到指尖泛白。
“冬序,你先带妞妞回府……”
卢府。
门前白幡被秋雨浸透,大大的“奠”字在雨水冲刷下,宛如泪痕。
明明府上新丧,却安静一片。
萧贵妃大殓的丧乐声传来,卢夫人咬了咬下唇,整个儿跌在棺木上,痛哭着捶打棺椁。
“我的儿,你分明是被人冤枉的啊,阿娘救不了你,索性便陪你去吧……”
丫头将她死死拦住。
“夫人,使不得啊!姑娘走得不安生,您再伤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卢夫人望着从隔街飘过来的纸钱,在头顶漫天飞舞,忽然失控一般抱着棺木,哭得肝肠寸断。
“我的儿含冤惨死,朝廷却只许一口薄棺,丧事从简,连白灯笼都不许多挂,这是何等凉薄的世道,天理何在啊……”
“夫人……”丫头紧紧攥住她的衣袖,含泪劝道:“老爷说姑娘身犯重嫌,陛下开恩准以下葬,已是天大的颜面,若再闹将起来,只怕老令公也为难……”
正说着,雨幕中传来马车的声响。
卢夫人抬眼望去,只见一辆青漆马车碾过水洼,徐徐而来。
车帘掀起一角,露出半副苍白的面容……
“夫人节哀。”
文嘉声音低沉,好似浸了秋露。
卢夫人瞳孔微缩,抽泣着问:“公主是来看卢家笑话的?”
文嘉轻抚鬓边白花,声音混着雨声格外冷冽。
“夫人这话说岔了,本宫是来吊唁令嫒的。”
卢夫人身形微颤,眼中满是戒备:“臣妇竟不知,公主与我家僖儿有交情?”
文嘉微微抿唇,“本宫是替卢二姑娘不值——她一辈子温顺良善,连刀刃都没碰过,却被人当着刀子,成了阴谋博弈的牺牲品。而真正下毒的人,却逍遥法外……”
卢夫人猛地抬头,踉跄着扑上前去,一把抓住马车帷幔。
“公主究竟知道什么?我僖儿是怎么死的?”
文嘉眼含悲悯,看着她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秋前,令嫒从平乐公主府上回来,可是神思恍惚?她腕上那个奇楠木镯子,可是平乐公主所赠?”
卢夫人指尖一颤,似有所悟。
“公主是说……”
“本宫什么也没有说。”文嘉忽然从她手上拉出帘幔,语气微微清凉,带着叹息。
“我只是不想太傅一世清名,因孙女的冤案遭人诟病,最后落得一个晚节不保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