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荡的,表明不屑于与李桓有私下勾扯。
李桓沉了沉眉,但并未再出言驱离。
在女儿的面前,他刻意收敛了平日的严肃,甚至微笑着拿起案几上一个精巧的如意逗弄女儿,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薛月沉抱着孩子,温言软语,也是慈母姿态。
此刻的薛绥冷眼旁观,有些无奈。
明明是上门讨债的,倒像是寻常走亲戚。
孩子在跟前,有些话,便不便出口。
气氛诡异地和睦着,饭菜备好上桌,三人移驾到了旁边的膳堂。
有精致的斋饭,薛绥沉默地用了一些。
整个过程都是薛月沉带着孩子温声说笑,试图缓解尴尬,李桓偶尔应和两句,薛绥则惜字如金。
直到一个侍卫快步进来,凑到李桓的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什么?”
李桓霍然而起。
一张温和的脸沉鸷下来,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
他看着薛绥。
“妙真,你随本王进来。”
说罢转身负手而去。
薛绥看了薛月沉一眼,颔首示意。
空气沉重而黏稠,
薛月沉看着她随李桓去了方才的客堂,紧张到失语。就连怀里的阿宁,也被父亲难得的严厉语气,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不哭,不哭……”
她手忙脚乱地拍哄着,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颗心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