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低头看着昏迷的彭憎,再看看插在树干上的雷烟兽,云策对围拢过来的冯安跟粱昆道:“怎么办?”
冯安心痛的抚摸一下耷拉着脑袋的雷烟兽叹息一声道:“《百兽经》上记载雷烟兽性情刚烈,一生只认一主,如今看来,果不我欺也。”
云策皱眉道:“野兽,就是野兽,这《百兽经》未免言过其实了。”
粱昆指着死掉的雷烟兽道:“此为例证。”
云策摇头道:“此次事发突然,如果多给我一些时间,未必就不能驯服此马。”
“这是雷烟兽,你怎能用牲畜之名羞辱它。”
“我告诉你们,这就是马,拉车的那个家伙叫作大角羊!”
“胡说八道……”
或许是心存愧疚,三人一边说话,一边远离了事发现场。
娥姬一群人从羊车上下来,也围着雷烟兽的尸体转了一圈,发现这匹马穿金带银的装饰极为奢华,仅仅是马鞍子上镶嵌的宝石,就被安姬断定可以卖十万钱。
娥姬从尘埃里捡起从马上颠落的马槊,吃力地挥舞一下,就觉得很适合自己的男人拿去耍。
四个少女对视一眼,发现彭憎带来的东西无一不好,就很默契的开始搜刮了。
等娥姬驱赶着羊车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时候,不远处的荒原上,酣睡着一个只穿着内裤的雄壮男人,在他身边,还有一匹光溜溜毫无装饰且自杀而死的雷烟兽。
“自古以来,官府中人就不喜欢侠客这种人。
因为他们总喜欢以自己的判断为准绳,来臧否世间万事,就像彭憎刚才对在下的致命审判就是如此。
能把捕快,审判官,刽子手结为一体的人就是侠客,这种人,能力越大,危害就越重。”
“刘兄此言差矣,侠客扶危济贫,为信义而战,当律法不能保护百姓的时候,侠客的存在就成了百姓们追求公正的最后手段。
而这泱泱天下,不公之事多如牛毛,正是需要侠客们一怒拔刀之时。”
冯安摇头并不同意粱昆的见地,他同时也觉得刘长安这种把侠客一棒子打死的见地也是不对的,只是,要他现在拿出一个好的见解来,他又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算充分。
前面,三个年轻人安步当车,一边走一边讨论时政,后面,紧紧跟随着一辆羊车。
羊车上的女童娇憨,少女秀美,只是被叮叮当当的数钱声破坏了这个美丽的场面。
“我们现在有三十七万六千四百五十八个钱,安姬,够不够在出云州买一个百亩院子的?”
安姬摇摇头